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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恆重生回來半年,以火箭一般的速度崛起,期間難免觸碰到了一些人的利益,受到了許許多多的挑戰。
他已經跟許多敵人鬥過,目前為止,勝率還算不錯,大多數時候都賺得盆滿缽滿,而且棋輸一著,也及時砍肉止損,從未把底褲都輸掉過。
然而這次,他卻是完全被強大的敵人們玩弄於鼓掌之間,完全失去了在大局上的掌控力。
第一次,對於前路感到茫然,找不到方向在何處。
當然,在這種局面下,他依然沒有感到絕望,充其量就是一死罷了。
這世界上沒有不怕死的人,但他絕對不是那種最怕死的人。
在他心中,還是有那麼些東西,是比他的生命還重要的。
譬如那天上的星光,心中的道義,世間的良心。
魏文長說得不錯,這就是他所謂的格局,所謂的光明,也是他區別於方少卿、晏小山和陳石等人的東西,也正因為他心中有這些東西,才會獲得那麼多人的認可,那麼多人毫無保留的信任。
對於陳石來說,現在的羅恆,就是困獸猶鬥,他要做的,就是甕中捉鱉。
主動權在他這裡,他有一千種方法將羅恆玩兒死,唯一區別,就是怎麼讓他去死而已。
所以他有無限多的閒情雅緻,跟羅恆好好地玩一把,畢竟像他這麼強大的敵人,還真不多見不是?
這也是陳石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在某種程度上,羅恆確實贏得了他的尊重。
正因為這種尊重,所以他決定,好好地跟他玩最後一把遊戲,讓他徹底的絕望,陷阱無邊的黑暗深谷之中,絕望地去死。
這樣的話,他估摸著,會覺著很爽。
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羅恆這番回答,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他想了想,笑著說道:“很好,我喜歡。既然你要做大丈夫,要做真男人,那我給你機會,咱們好好的玩一把遊戲,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絕望,會不會痛哭流涕著,跪下來求我。”
“悉聽尊便。”羅恆吐出四個字,聲音平穩,坦然以對。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局勢危如累卵,他命懸一線,但他真談不上太害怕。
這是他很早就想明白的東西,人總是要死的,他可以被殺死,但又怎可能被嚇死?
跪下來求人什麼的,他羅家的男人,死也不會做的!
“具體情況是這樣的,現在有兩艘船已經出海了,估摸著再過兩個小時,就能出近海到公海,我等下就把具體的航線告訴你。”
“你什麼意思?”羅恆反問。
“讓你做做選擇題嘛。”陳石哂然一笑,“這兩艘船,一艘往東,載著紀蕭蕭,一艘往西,載著鍾靈秀,你可以選擇往其中一艘追趕。三個小時之內,你人沒到的話,那估摸著你心愛的姑娘們,就會去喂太平洋中的鯊魚了。”
陳石這般說著,直接掛了電話。
羅恆皺起了眉頭,明白了對方想法,是要在公海動手,殺死自己。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這樣自然會少許多麻煩,對方家和晏氏的政治前途,產生不了太大影響。
他握緊拳頭,猛地錘了錘牆,這王八犢子,有種今晚你就把小爺我玩死,要不老子活剮了你!
他這般碎碎念著,眼眸冰寒,好似藏著兩塊千年玄冰。
馬千矚和魏文長接到羅恆電話後,便趕往了醫院,這時候魏文長拍了拍羅恆肩膀,叫他出去,詳細問了問情況。
羅恆嘆了口氣,簡明扼要把情況說了。
這局勢確實夠兇險的,便是閱歷豐盛如馬千矚,從容大氣如魏文長,也不直該如何處置了。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