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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孟天行還真把老校長的死,潑在叔您身上?”
羅恆疑惑起來,那天趙天明給他電話就提了這事兒,只是當時羅恆沒當回事兒,因為這事兒也太過天馬行空了一些,怎麼看也像是昏招呀。
許四維是殺死唐正德幕後黑手?
這事兒只有父母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都不會信呀。許四維跟唐正德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利益衝突!
“別說你,便是我當時也以為這是李伯庸狗急跳牆在用昏招,沒當回事兒,可事情的發展,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見羅恆疑惑,許四維解釋起來:“一開始,李伯庸沒料到自己要垮臺,確實是想將這髒水往我身上潑來著,也做了許多似是而非的證據鏈,當然我們下手的早,所以他做得證據鏈,很多地方都經不起推敲,單憑這個,還沒辦法威脅到我,但足夠讓上面查我了。”
羅恆有些回過神來了,正色道:“叔,您的意思是說,您不能被查?”
許四維點了點頭,苦笑道:“小恆,別怪叔。官場就這麼回事兒,真像你爹羅大愣子的官兒,少之又少,叔能走到今天這步,怎可能沒點見不得人的東西。”
“現在孟天行給我兩條路,第一條,堅持嚴查李伯庸,那他也會查我,大家拼一個兩敗俱傷,李伯庸丟命,我丟官。”
“第二天,我放李伯庸一馬,李伯庸付出的代價是開除黨籍丟官,整個天南成為我的一言堂,但我給李伯庸潛逃的機會。我找你出來談,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羅恆眯起了眼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叔,您背後可是站著許家呀,不比孟家差多少的許家。孟天行也不是想動你就動你的吧?”
“你知道我有個三哥,叫許秋衡的吧?”
羅恆點了點頭,有些印象,天府市委常委,副市長,配市政府七號車,這次換屆也有很大可能扶正的。
羅恆知道這人,是因為他是許延昭的父親。
許四維一邊嘆氣,一邊解釋:“我三哥是孟天行派系的,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若這次孟天行受李伯庸案牽連,沒法扶正,那我三哥也沒法扶正,我家老爺子考慮了很久,讓我放棄趕盡殺絕,給大家都留一條路。”
“而且小恆,你想想,若我丟了官,那上面多半會派個空降的官員到天南,那以你家羅大愣子的性格,以他現在跟我的關係,只怕也是個丟官的關係。現在的體制下,官帽就是你我的護身符呀,若當真如此,我們才叫完了。”
其實若羅恆只是個尋常年輕人,以許四維的身份,根本不需要跟他解釋這些,不過這次能順利將李伯庸逼向絕路,近乎全是羅恆的功勞。
而且羅恆的能力擺在那裡,說是多智近妖也不算誇大其詞,何況還有整個西川李家站在他身後,所以許四維要做任何決定,都繞不開他,要先徵求他的意見。
“叔,我覺得您說得很正確,但我還是覺得很不爽。”
羅恆眯起了眼睛,裡面寒芒悸動:“就好像我用盡全力磨了一把刀,這把刀眼看就鋒利了,也辛辛苦苦養肥了豬羊,可以磨刀霍霍向豬羊了,可有人就跟我說,這頭豬不能殺,那是人孟家的,你惹不起。這頭羊你也不能宰,那是許家的。”
“小恆!”許四維面色難看,叫了一聲。
“呵呵!”羅恆冷笑起來,如癲似狂,“顧全大局吧,我懂。小不忍則亂大局,我也懂。”
“但叔你有沒有替我想過?有沒有替天南無數受李伯庸荼害的們想過?有沒有替殺人成仁、捨身取義的老校長唐正德想過?”
“夠了!”許四維面色冷寂,低沉著嗓子喝了一聲,拳頭死死捏著,青筋乍現。
“我覺得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