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正軌,花了十年摘掉貧困縣的帽子。
而從01年到14年,天南市經濟的重心、規劃,都圍繞著北山道新城開發區展開。
可以說,這個新城開發區,就是天南市未來三十年的發展重心、經濟命脈。
想到這裡,羅恆疑惑道:“姐,老羅一管掃毒的副局長,人新城經濟開發區關他啥事兒?”
“管治安啊……”李葭薇吐出一口氣,慢慢跟羅恆解釋起來。
聽到最後,羅恆眼睛逐漸眯成了一條縫,終於知道為什麼有人動羅建國了。
新城雖說是有港商來投資,但其中不少專案還是有本地財團參與的,而要建新城,就先得拆遷,那片地兒魚龍混雜的很,估摸是價錢也沒談攏,政府和居民間一直都有點矛盾。
特別是清源鎮那片,鬧騰的最兇,這片的拆遷工作,除了市政府名下的拆遷管理部門外,還有本地首富晏九樓名下的建築公司從旁協助。
晏九樓這人草莽出身,趕上了好時候,做倒爺起家,做事最為簡單粗暴,這些年雖說收斂不少,但說話做事都愛沾惹些匪氣。
據說此人手底下混飯的小弟都有數百,黑白兩道都門兒精,他管拆遷這事兒,自然也簡單粗暴的很,手下混混沒事兒潑油漆砸玻璃都是輕的,據說被他弄傷的刺頭都有好幾十個了,所幸還有些分寸,沒出過人命。
而羅恆父親羅建國還分管治安這塊兒,對於自己這爹,羅恆是瞭解的,老羅這人吧,說的好聽是剛正,說得不好聽那是迂腐,所以羅恆他爹還有個諢號,叫羅大愣子。
晏九樓手下那些混混鬧事,說白了也是在幫政府做事,按理說公安局這塊,怎麼的也該通融通融吧,可老羅不管不顧,一抓就是一大撥兒,嚴格按照治安條例執行,弄傷人還少不了牢獄之災,任誰來求情都沒用,導致那一片的工作開展的極為不好。
羅恆也不能說自己老爹做的是錯的,畢竟他爹這是在依法辦事、為民伸冤,可沒奈何形式比人強啊,羅大愣子這麼做,可是擋了不少人財路,自然惹得有些人不喜歡了,再加上他雖說跟許四維沒什麼交情,卻因為那層牽強附會的戰友關係,被當做許四維這空降來的舉手書記的嫡系。
如此一綜合,到底是什麼人在整羅建國,就很清晰了。
羅恆疑惑的是,老羅這人最為清正,一個月領著三千多死工資,還資助了兩名失學兒童,導致家裡日子一直過得緊巴巴,羅恆長這麼大,身上最貴的衣服都不超過一張老人頭,就這麼個爛好人,哪裡幹得出來貪汙受賄這麼有節操的事兒呢?
很明顯,按照前世脈絡,羅建國因為經濟問題被雙規這事兒,絕對有貓膩,但這貓膩究竟是什麼,羅恆就不知道了。
更讓他疑惑的是,羅建國在看守所為什麼會自殺,莫非羅大愣子當真開了竅,收了別人黑錢,結果良心過不去,畏罪自殺了?
太多的疑點,讓羅恆緊緊皺起了眉頭。
前世他懵懵懂懂,重活一世,自然不可能再讓悲劇重演,他下定決心,等三天後他爹出差回來,一定要把這些疑點弄清楚,絕對不能讓老羅重蹈前世覆轍。
見羅恆緊蹙眉頭,李葭薇連忙問道:“喂,在想什麼呢?”
“沒啥……”羅恆眯了眯眼睛,打量著喝了點酒,臉頰緋紅,愈發明豔的李葭薇,笑道:“我就是在想今晚我睡哪兒。”
李葭薇見羅恆眼睛眯成一條縫的小模樣,立馬知道他在想什麼,嘻嘻一笑,拋了個媚眼,嬌滴滴的說道:“睡姐姐床上啊,你小時候不經常跟我一起睡麼?”
饒是羅恆兩世為人,還是有些被嚇住了,正色道:“姐,人孔老夫子說的,男女授受不親,這樣不太好吧,萬一你酒喝多了一亂性,把我給拾掇了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