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就是這麼沒了的。”
羅恒大笑,說道:“好吧……不過你這不叫壞,頂多叫調皮,或者說……是可愛?”
他掏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支,吐出一口煙霧,瀰漫的煙霧中,他眉眼微微開闔,繼續道:“我那才叫壞,跟你講件事兒吧,我爸,當然,平時我都叫他老羅,那時候我討厭他抽菸,就把他的香菸菸絲抽調,放一個小鞭炮在裡面,他現在還缺了顆大牙,就是我乾的。”
秋水韻也樂呵了,說道:“羅sir,你小時候這麼皮呀?”
“嗯。”羅恆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他視線在舞臺上,人群中逡巡著,突然皺起了眉頭。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紫。
這抹紫色在燈火闌珊處,稍顯即逝,好像一朵紫色罌粟。
揉了揉眼睛,卻又什麼都沒有看見。
“怎麼了?”秋水韻疑惑得問。
羅恆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可能是酒喝多了吧。剛才,我似乎看到了一個人,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
“是誰?”
“一個女人,”羅恆吐了口氣,悠悠地說道:“一個我欠了她好幾條命的女人。”
羅恆說到這裡就陷入沉默,秋水韻也沒有繼續再問,她偷偷瞄著他的側臉。
燈光交匯,煙霧瀰漫,他唇角的菸頭紅光忽隱忽現。
秋水韻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抽菸的姿勢,是那般的優雅迷人。
他一定在想這個女人吧?
秋水韻這般想著,腦海中閃過一句話。
一隻狗不孤單,一隻狗想另外一隻狗,這才叫孤單。
……
啪——
一聲脆響。
玻璃瓶碎裂的聲音。
燈光停止閃動,音樂停止,舞動的人群變成了騷動。
出事了。
一個男孩子滿頭是血的從包間中出來,又被狼狽地踹翻在地,一個穿著黑色長風衣,高筒陸戰軍靴的男人踩在他身上,又擰起一個酒瓶,又要拍向男孩的腦袋。
羅恆皺起了眉頭。
捱打的是葉小石。
他翻身一躍,從二樓魚躍而下,單手在舞臺上一撐,如表演雜技般翻身而起,幾個跨步便到了葉小石身邊,恰好擋住了那個下揮的酒瓶子。
空手入白刃。
他伸出胳膊,架住了酒瓶子。
噼啪一聲。
酒瓶碎。
鮮血飆濺。血自然是他的。
他眉宇間沒有絲毫動容,眼簾微微闔動,好似受傷的手,不是他的一般。
葉小石狼狽爬起,想開口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怎麼回事兒?”羅恆平淡地問。
高大英俊的黑風衣男子說道:“我叫陳安,耳東陳,平平安安的安,蘇芙蓉現在的男朋友,你這個叫葉小石的朋友,跟我女朋友糾纏不清,讓我很不高興,所以我要廢了他。”
剛才包廂裡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兒,羅恆不清楚,他也不想清楚,他這個人,幫親不幫裡,從來都是護短得很,他冷冷一笑,說道:“什麼時候當兵的能隨便廢人了?”
陳安不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當兵的,就應該知道我這人不怎麼講理,小朋友,滾一邊去吧,有些事兒不是你能抗的起,有些人,也不是你能惹的。不信,你可以試試。”
羅恆眯起了眼睛:“試試就試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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