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許驚蟄從課桌上拿起一本數學書,捲起來,徑直走向門口,剩下的三個人雖然忌憚這位虎妞的身手,但畢竟仗著數量優勢。
一退再退後發現已經沒地方可以退,後面擠滿了人,都是方少卿的狐朋狗友,見主子吃虧了趕來救場,就準備嚷嚷幾句,不管能不能幫主子找回場子,起碼不能顯得太寒磣。
再者,他們覺得這娘們兒腦袋不至於燒壞了想要一挑他們幾十號人,可事實上許女俠就這麼幹了,那捲書在她手裡真他媽犀利霸氣啊,就好像關二哥手裡的青龍偃月刀,張三爺手中的丈八蛇矛,東方不敗手中的繡花針似的。
扇,戳,掃,拍,最前面幾個倒黴蛋就跟紙人一樣給嫩到在地上,不經打啊。
這些沒人敢動彈了,都看出來這位虎妞跟一般人打架的套路不一樣,乾脆利落,寸勁十足,顯然有很足的底子。
頓時連死的心都有了,這就跟一個絕世高人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沒有任何區別,他們這群青壯小夥兒,就跟紙糊糊似得,變成了老弱病殘,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掀翻一片,人仰馬翻,許驚蟄手裡的數學書封面徹底報廢,覺得火候差不多,停下手,輕啟朱唇,珠圓玉潤地吐出一個字:“滾。”
鳥獸雲散。
這一瞬間,什麼哥們兒義氣啊,英雄氣概啊,都他娘變成了一坨屎。
只留下方少卿躺在地上,淚流滿面。
他在想一個問題。
這羅恆究竟是哪裡蹦出來的妖孽呀,身邊怎麼就每一個正常人,連這麼個嬌滴滴的大姑娘,都威猛如斯?
簡直沒法玩兒了!
“那姓方的,我叫許驚蟄,羅恆是我男朋友,記住今天是我打得你,要找麻煩就來找我吧,現在你可以滾了。”
人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許女俠跟著羅恆耳濡目染,最近裝起逼來也是有模有樣,有聲有色的很,巾幗不讓鬚眉。
方少卿雲淡風輕地滾了。
要怎麼報復,那回頭再說,今兒要再不走,這人可就丟完了。
……
晚秋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洗去了暑悶,平伏了離塵的味道,再被自北而來的冷風一刮,空氣便開始清冷乾淨起來,多了幾絲秋的況味。
羅恆站在眯著眼睛看著濛濛秋雨那頭模糊到如水彩畫一般的近風遠景,下意識裡舉起手來,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香菸入喉入肺,有些辛辣,又有一絲甘甜,就像他此時的心情一樣。
許驚蟄和紀蕭蕭這倆兒小娘皮多日不見,一見面就嘰嘰喳喳在敘舊,此刻天上下著小雨,三人漫步在校園,他瞬間就成了多餘的那個。
細細想來,這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蕾-絲-邊什麼的最討厭了,簡直就是犯了反人類罪呀,你們卿卿我我、你儂我儂是鬧哪樣呀,能生小孩不?
真到了關鍵時刻,還不是需要小爺我?
羅恆這般想著,心裡總算平衡了些。
不過他才來上外兩小時,就徹底火了。課堂上發飆上海龜精英李延年發不出飈就不說了,竟然還把上外第一紈絝,甚至於上海灘第一紈絝方少卿給打了。
關鍵是動手的還不是他,而是他的女朋友……之一。
過程被有幸目睹的牲口渲染的神乎其神,就跟玩兒三國無雙爆大招車小怪似的,摧枯拉朽,砍瓜切菜,直直把許女俠形容成了東方教主那種級數的可怕存在。
至於為什麼是之一,因為國民女神紀蕭蕭和這位絕世虎妞都說了,她們的男朋友都叫羅恆,就是這個其貌不揚的男生。
兩女侍一夫呀,這是多少男同胞夢寐以求的?
這事兒沒天理都難以形容了,簡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