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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彼此對視著,雖說沒有違反物理規則地摩擦出什麼異樣的火花,不過只要感官稍微敏銳一點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位被褚冰雲叫做羅少的男人,似乎跟孟家二小姐有些不對付。
褚冰雲卻是渾然不覺,或者說是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羅恆身上,而沒有發現孟楚楚的異常。
她臉頰微紅,竟是露出了少女才有的羞怯,招呼羅恆過來坐坐。
正如壞人不是生下來就是壞人一樣,賤人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是賤人的。
尤其像褚冰雲這種女人,樣貌、家室、包括學歷,其實那樣都不缺。
樣貌雖說稱不上傾國傾城,但好歹也是大家閨秀,底子不算差,至少秒殺百分之九十五的女人,而且每年花在化妝品的上的錢起碼都是六位數,身上的衣服首飾加起來,也差不多是這個數,單純這些花銷,一個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掙不到,這麼多優渥條件的堆砌,又能差到哪裡去了?
若放在後世那個資訊發達的時代,甚至不用修圖,就是典型的白富美,被無數男人捧在天上、奉為女神了。
家室更不用說,褚家根基不在西川,但在雲南卻是一等一的紅頂家族。雲貴川自古不分家,建國後因為經濟佈局的原因,雲貴兩省比起西川來,少了許多存在感。
一般沿海那一帶,提起貴州大多人就想到茅臺酒,而提到雲南,想到就是捲菸,現在市面上賣的那麼多捲菸烤煙,近乎百分之六十都是從雲南出來的。
而提到雲南產煙,自然抹不開紅塔集團了。
而云南褚家,就是這麼個國字號捲菸廠的實際掌控著,經濟掛帥的年代,這麼煊赫的地位,走到哪裡也無人敢輕視。
甚至在學歷上,這姑娘都遠遠出乎羅恆意料之外,並非他想象的那般不學無術,而是國內排名前五的名牌大學畢業。
這年頭大學校園還稱得上純潔,遠遠沒有後世那麼多學二代,也就是所謂的掛名生、特招生,褚冰雲的文憑,可是貨真價實、經得起考驗的。
這麼個什麼都不缺的女人,為什麼就淪落到人盡可夫的地步呢?
只能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也是曾經被男人傷得透徹,之後破罐子破摔,存心想報復男人罷了。
只是羅恆的出現,卻好像給她灰暗的人生帶來了一些不同的色彩。
不是光明,但也不是黑暗。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像她這種立志要將全天下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女人,最是心高氣傲,最看不起的就是男人了。
然而她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如羅恆這般,對她不假辭色,從未正眼打量過她的男人。
他是如此的高傲,如此的冷血,手段又是如此冷酷的男人。
因為短短的幾次見面,褚冰雲犯花痴了,好似一夜之間回到了少女時代,似乎跟羅恆比起來,全天下的男人都成了腌臢貨色,不值一提了。
她竟是因為打心眼裡瞧不起她,從未對她使過好臉色,甚至用過一些卑鄙手段威脅恐嚇過她的男人,動了真心。
這幾個月,她甚至拋卻了以前的生活習慣,為了一個可以說得上是素不相識的男人,從優變成了良。
這也是幾個月後,在羅恆幾乎忘記了她的情況下,她還如此激動莫名,僅僅一個背影,就把羅恆認出來的原因。
幾個月不見,羅恆又長高了一些,膚色也更黑了,頷下不再颳得光光生生,而是留起了短鬚,看起來更加成熟穩重,也更加野性,唯一不變的是眼神,依然那般睿智明亮,透著遠遠超過同齡人的成熟穩重。
羅恆自然不知道褚冰雲在想什麼,他只是在想這娘們是不是有病呀,小爺跟你很熟麼,而且孟楚楚還在呢,自己過去不是沒事兒給自己找膈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