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金錢來來衡量的?
兩人這麼談到深夜,羅恆肚子裡存貨也交代的差不多了,秋莫言看了看時間,才發覺天色已經這麼晚了。
羅恆踅摸著時間不早了,便起身告辭,秋莫言也不起身送他,而是準備今晚熬夜將羅恆講得東西整理出來。
羅恆站起身,想了想,卻就是不走。
“幹什麼?”秋莫言疑惑道。
“叔,給老張教授的見面禮,我想先研究研究。”羅恆奸詐笑道。
“不在這棟房子裡,改明兒我讓秘書給你送過去。”秋莫言哭笑不得。
這小傢伙,奸商手段都用到他身上來了!
羅恆點頭,走出書房,一步一步往樓下走。
剛才出了他跟秋莫言講了許多話,秋莫言也敞開心扉,給他說了些心裡話。
人不一定非要剛正不阿地去繞正規則,那多半隻能頭破血流,還未必可以達成理想。但也決不能完全被過則屈服,隨波逐流的官員,不管是清官還是貪官,都做不久遠。
中國官場,因為只有省部級或者以上的幹部才可以有意思出思想是在決策,而非地市縣幾級的執行。
地市縣即便有新思想,也只是在執行大決策過程中的個人小創新,我之所以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就不肯挪,是因為我想把自己的思想都付諸於行動,講理想全部轉化為現實,做官,沒有點野心也只能做尸位素餐的庸官,某種程度上那比貪官還要不如!
其中這句羅恆記憶深刻,因為這跟他的三觀幾乎是一致的,就是那句做海瑞還是張居正的問題。
有了這個基本點,羅恆就能跟秋莫言一路合作下去。
“羅恆,中國有七千萬黨員,七千萬!”
“投機分子層出不窮,是很痛心,但總歸還是有大批真正有脊樑骨的黨員支撐著中國。我秋莫言打壓過很多人,掀翻過很多人,提拔過更多人,扶植過更多人,但捫心自問,我給人民做出過大貢獻,被十幾二十甚至上百個政敵咒罵,我不怕,但我怕下臺後被老百姓罵十年一百年。”
秋莫言這番肺腑之言,羅恆一句句都牢牢記在心中。
若他沒有記錯,廟堂之高的那位朱國相在做國企改革的時候,也說過這番話。
秋莫言是好官嗎?
羅恆說了不算,那些灰溜溜下臺揮著被調任的政敵說了也不算,秋莫言經營幾十年培養出來的親信當然也不算,只有上海這座城市說了算。
人生在世,無非三種,立德,立功,立言。
秋莫言只是在勤勤懇懇踏踏實實地立功而已,為己,也為這個國家。
見羅恆出來,一直坐在客廳看書秋水韻呼了口氣,說喂,你都跟我爸說了些什麼呀,嘰嘰咕咕的,兩個大老爺們兒,哪有那麼多講的。
羅恆想了想,壞笑道:“秋大班長,你家老秋擔心你嫁不出去唄,硬是要把你許配給我,我仔細想了想,毫不猶豫拒絕他了。”
“狗嘴裡吐不出大白菜。”秋水韻沒好氣白了他一眼,自然知道這傢伙又在沒節操口花花了。
見羅恆要走,她起身說道:“要不我送送你吧?”
羅恆點了點頭,兩人結伴下樓。
是時夜闌人靜,天上月明如素,兩人一前一後行走在寂寥沉靜的樹蔭下,氛圍曖昧。
“喂。”秋水韻突然叫了羅恆一聲。
“幹嘛?”羅恆回過頭來。
“你怎麼不說話?”
“我在想一個問題。”羅恆做深沉狀。
他側頭朝秋水韻擺出一個乾淨笑臉,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會笑的孩子,其實通常……也是有糖吃的。
所以他挺喜歡笑,且無論心思再怎麼複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