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手中的酒瓶。
酒瓶劃過一道絢爛的弧形。
如鷹擊長空。
啪地一聲——
整個酒瓶在他腦袋上爆裂。
他整個人癱軟在地,蒙圈了,血流如注。
英俊柔美的臉在這刻的表情特別精彩,有憤怒,有憋屈,有不可思議,還有那一抹像白天鵝被潑了一身大糞後,仍然想維持自己雍容氣度的彆扭。
“好了,這下你的面子有了,我的面子也有了,咱倆扯平。”
羅恆扔掉手中殘留的玻璃碎片,撿起地上的半截香菸,放進地上方少卿的嘴裡,起身拍拍屁股,轉身就走。
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將市委書記家的公子開瓢了,哪兒那麼容易就這麼走了?
“放他走!”背後傳來一個陰深深的聲音,來自躺在地上的方少卿。
“羅恆,我記住你了,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兒。”
羅恆頭也不回,只向他比了比中指,然後直接出門。
……
羅恆出門才走五十米就吐了,頃刻間就已經吐到全身乏力,突然有人走過來輕輕敲打他的後背。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轉身,繼續扶著牆乾嘔,沒有人能悄無聲息突破躲在暗處楊岐山和鍾莫離的防備。
只有被認為無害的人才能近他的身,從鼻端傳來的若有若無、暗香繚繞的香氣來看,這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穆青青邊拍打著他的背,邊有些辛酸地說道:“你明明不能喝酒,為什麼要把那三瓶酒喝下去?”
“我不願意掉面子,方少卿也不願意,所以我給了他面子,反過來他也必須得給我的,這就是我今晚能安然無恙走出來的原因。”
羅恆終於緩過勁,在穆青青攙扶下走到離嘔吐地點一段距離的牆角跟坐下,掏出那包壓皺了的煙,顫抖著點燃一根菸。
穆青青猶豫一番,最後還是把圍巾墊在地上,坐在羅恆身邊,靠著牆,孤男寡女,卻誰都沒往情慾方面動歪腦筋。
“給我一支菸。”穆青青坐在他身邊,羅恆看了看煙盒,空了,穆青青想了想,直接從羅恆唇邊將大半截香菸拿過來,她極為優雅地含著,靠著牆抽著煙,冷風拂面,畫面格外動人。
羅恆勉強清醒了些,轉頭近距離凝視著身邊的大美女,也許就是醉醺醺狀態下看女人會倍加妖媚,她伸出手,穆青青沒有躲避,眼神清澈,而羅恆也不是要輕薄這位上海灘大交際花,只是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說道:“上海這破地方,晚上真冷,當心著涼,還有抽菸對身體傷害可一點不比喝酒少,尤其是女人,男人抽菸還能越抽越滄桑,你們女人何苦來哉。”
穆青青沒有解釋,繼續抽了一口。
羅恆氣憤不過,毫不猶豫地搶了過來,只吸了一口,就被穆青青反搶了過去。
一根菸就這樣被一口一嘴瓜分。
最後熄滅的菸頭留在羅恆手裡,輕輕一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弧線火紅,透過羅恆醉眼迷離的眼,好像被突然插上了翅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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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石發作,是真心疼,得過這病的同學估計都能理解吧,前天碎石了,不過石頭一直沒拍下來,天天都在吃藥和結石做艱苦鬥爭,碼字實在是太難了,今兒盡力了,只能說我爭取每天多寫點,現在實在是疼得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