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都邁不過這個坎兒,羅恆習武天賦雖然不俗,但離穆格格這種真正天才相差不可以道里計,這輩子能不能邁過這道坎兒都是個問題。
“那你是什麼境界,有空的時候搭下手?”羅恆小聲問道。
“爺爺不要我跟人動手。”許褚直接搖了搖頭,“不過你要是遇到什麼武學上的難題,可以來問我,能告訴你的,我都會告訴你。”
羅恆點了點頭,不再多言,他搞不清楚自己這個牛叉室友處於什麼級數,但肯定比他厲害得多就是了。
一般人的生活是什麼,就是身邊擦肩而過n位身懷批次版《九陰真經》《葵花寶典》《辟邪劍譜》的高人,都得不到一句“小兄弟我看你根骨清奇,拯救世界的艱鉅任務就交給你了”。
眼前這位室友,或許是某個武學世家做出來的子弟,羅恆卻沒有那個能力在初次見面就能叫對方對他傾囊相授,畢竟他身上不可能真有什麼“虎軀一震”和“霸氣側漏”光環。硬要深究起來,他身上或許有“黴運光環”才對。
在羅恆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這是另外一桌年輕人,有五個人,三男兩女,兩個女的皆在水準之上,看穿著談吐就是典型的富家女,關鍵在於這還是一對雙胞胎,單獨拉出一個來,或許不算多麼傾國傾城,但一起站出來,就特別惹人眼目。
而三個男人最奪目的是個丹鳳眼桃花眸的青年,一個男人漂亮到讓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自慚形穢的地步,想不奪目都難。
最不顯眼地是個身高160,體重只怕也在160的小胖子,別人來夜店要不泡妞要不喝酒,但他的愛好顯然很另類。
因為他一直在啃黃瓜,坐姿端正,八方不動,氣勢駭人,生生把一截黃瓜給啃出蕩氣迴腸的味道。
畫面詭異而生猛。
最後一個男人,卻是羅恆的熟識,紀蕭蕭的遠方表親——張洛。
在上海這個人口數千萬的國際化大都市,兩個見過一面的人再能無意碰見的機率小到小數點後面好幾個零,而他跟羅恆卻是就這麼碰著了,不得不說這是一段“孽緣”。
“阿洛,好歹我們也是一起玩到大的,既然都碰著了,那你說怎麼辦吧。”
桃花眸青年眯著眼打量著遠處的羅恆,不清不淡地問道。
“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叫穆青青,馬千矚的乾女兒,另外一個青年叫葉小石,蘇杭那邊的一線紈絝,其他兩人沒印象。”說話的是正在啃黃瓜的胖子,顯然他對南方這一代的富二代圈子瞭解相當深刻。
“別人怕馬千矚,不過他拿我沒辦法,至於這個葉家的公子,跟那個叫羅恆的傢伙顯然不太熟,幫他出頭的機率微乎其微,便是穆青青想幫他,一個娘們兒能頂多大事兒?”桃花眸男人優雅一笑,“阿洛,我幫你把他第三條腿給打斷了,你覺得怎麼樣?”
張洛遲疑一番,正色道:“方少,我只是想教訓他一頓,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些?”
桃花眸青年嗤笑道:“阿洛,看在讀小學的時候你天天幫我寫作業,我才帶你玩兒,要不你離這個圈子差遠了。不知道你聽過這句話沒有?”
“一個男人能解決事情的手段無非是相對高階的錢權和最簡單的拳頭,除非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否則就都會陷入零和博弈的唯一性境地,不是你死我是我掛,所以把苗頭強行扼殺在搖籃才是王道。”
“你既然想動他,那就一次到位,打得他連還手報復的勇氣都沒有,這樣才沒有後顧之憂。”
張洛點了點頭,正色道:“一切但憑方少您做主。”
方少踢了踢身邊還是啃黃瓜的小胖子,說道:“李胖子,你丫平時老跟我吹牛,說你敢在外灘玩兒槍,要不這傢伙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