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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葭薇和陳宣君趕到李家老宅的時候,特意看了看時間,十點四十。
這個時候,按理說老爺子早睡了,不過書房裡卻是燈火通明,老爺子正在練字。
按理說老爺子練字的時候,身邊總有個義子陪著,一般是魏文長,偶爾是楊岐山。
不過今晚書房裡只有老爺子一人,無論是魏文長還是楊岐山,都不知所蹤。
李葭薇心裡一陣咯噔,看來羅恆果然是出事了。
連忙問自己爺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老爺子把知道的都說了。
李葭薇和陳宣君倆兒姑娘就要去找羅恆,走到門口,就聽到一聲雷霆大喝:“都給我回來!”
大喝的是老爺子。
戎馬一生,顯赫半世的西川王。
自有赫赫威風。
李葭薇和陳宣君乖乖地回到了書房。
老爺子低聲道:“爺們兒在外面做事,婆娘的責任就是呆在家裡,別胡亂添麻煩。”
“爺爺……”李葭薇還想說話。
“閉嘴。今天你們那裡都不準去,就給我呆在書房。”
老爺子話語間毫無一絲轉圜餘地,繼續道:“薇薇,你幫我鋪宣紙。”他又指了指陳宣君:“這個丫頭,你就幫我磨墨。”
“我這老頭子就倚老賣老一回,寫幅字給你們看看。”
不一會兒,紙準備好,墨也磨好。
李龍圖想了想,寫下來一行字。
用的是張旭體的草書,龍飛鳳舞。
只有短短五個字,是孫子兵法的卷首語。
兵者,詭道也。
……
羅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躺在那輛路虎上,第一時間就看了看錶,十點四十。
距離他昏迷,大約只過去十五分鐘。
一個他不認識的青年開得車,齊武夫和魏文長都和他呆在同一輛車上。
“小白和楊叔呢?”他連忙問。
齊武夫答道:“他們在另外一輛車上。”
他指了指這輛車前面另外一輛麵包車。
“齊叔,我們現在去哪裡?”
“去醫院,白家老七和你楊叔都傷得挺嚴重,還有你,最好還是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說話的是魏文長,齊武夫點了點頭。
羅恆想了想,說道:“魏叔,你們跟孟家是怎麼談得?”
魏文長嘆了口氣:“小恆,別怪你魏叔,也怪老爺子,都盡力了,孟家是名門,底蘊豐盛,不是說扳倒就能扳倒,眼下這種局面,已經是最好的了。”
齊武夫點了點頭,補充道:“孟無咎殺了趙家兒子的事兒,已經在省城傳開了,這廝現在估計已經在出境的路上,出去躲避風頭,一年之後都不會回來,他身邊有個女人,很厲害,我們今晚為難不了他。”
“小恆,叔知道你心裡肯定不好受。”
魏文長又是嘆了口氣,拍了拍羅恆肩膀:“只是……和孟家那個約定,是得到老爺子認可的,從明天開始,若你和孟無咎在以後一年之內誰出手對付對方的話,那兩家就要撕破臉皮拼個你死我活,這對誰都沒好處。”
“我理解。”羅恆儘量扯出一個笑容,突然問道:“你們說孟無咎這廝,會選擇怎麼出境?”
“這傢伙今兒鬧出這麼大陣仗,便是以孟家的底蘊,也不能說什麼事兒都沒有吧,他總不會再大搖大擺返回市中心,然後等明天的飛機吧,他不怕趙家人找他麻煩麼?”
不等魏文長和齊武夫回答,他就自顧自地分析著。
分析到了這裡,他笑道:“你們說,如果我現在去邊境線堵他,會不會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