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來得不巧,肉已冷,酒也早就喝的差不離了,不如喝些茶可好?”
“馬爺客氣。”方少卿含笑應對。
“只要方少不怪我馬某人怠慢了就好。”馬千矚拍了拍手,跟穆青青說道:“丫頭,上茶。”
穆青青依言退下,不一會兒,一壺碧螺春上桌,眾人這邊閒談,穆青青就在一旁安靜煮茶。
天台秋陽絢爛,有秋風拂面,看起來就像是朋友間一場閒聚,不過場間氣氛,卻是有些說不出來的詭異。
期間,羅恆一直不怎麼說話,微微蹙著眉頭,想著一些問題。
倒不是因為方少卿。
大庭廣眾之下,方少卿雖說帶著三位保鏢來,他倒不怕方少卿敢拿他如何。
倒不是揣摩方少卿沒這膽子,而是這位方大少可沒這麼蠢。
在這個國度,背地裡怎麼蠅營狗苟、殺人放火都沒關係,關鍵是不能落人把柄,畢竟還是法律社會,人人平等可是寫進憲法裡的。
雖說人治始終大於法治,但畢竟這不是貴族殺了賤民懲罰還不如殺了其他貴族一匹馬的時代。
雖說實質性的東西一直未曾改變,但歷史還是有點進步的,不是一直都在開倒車。
他是揣測馬千矚對他的態度。
太曖昧了。
倒不是說他懷疑這位馬爺那啥取向有問題,而是今兒馬千矚的這番作態,真真是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僅憑自己,憑什麼能讓馬千矚如此?
就只是因為自己是老爺子的接班人,而馬千矚也算西川門生之一?
扯淡吧!
羅恆沒這麼幼稚,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關係是永恆的,能永恆的唯有利益。
難道說,馬千矚認定,自己能給他帶來絕大的利益?
或者說,是自己那天關於夢想的一番矯情說辭,真的打動了馬千矚?
這個問題太複雜了,羅恆想不明白,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他從來都是個能很快適應形式的人。
這樣的人,最容易左右形勢,而不容易被形勢所左右。
所謂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說得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成功與失敗,有時候差得不是什麼能力,而僅僅是一份厚臉皮罷了。
所以羅恆安然泰然,受之無愧。
“對了,你們剛才在討論什麼,完全可以繼續嘛。有什麼好玩的生意,也可以說給我聽聽,不說參與,我也可以給大家拿拿主意。”
無事不登三寶殿,方少卿一番客套矯情後,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眾人面色尷尬,都瞅著羅恆,看這位羅少要如何應對。
當然尷尬大抵都是裝出來的,他們反而很期待,期待這場雙龍會,又會碰撞出火花來。
“羅恆,大家都不說,不如你跟我講講?”方少卿語氣平和,看著羅恆,就像在跟一位經年不見的老友交談。
“不好意思,剛才我在想一個問題,倒是把方大少您給怠慢了。”
羅恆淡然一笑,正色道:“方大少,您想不想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問題?”
“願聞其詳。”方少卿擺了擺手。
“我剛才是在想,”羅恆頓了頓,一本正經地說道:“如果我現在跳起來暴打你一頓,會不會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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