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皮,擺明是壞他好事兒來的,舉行大大滴不良呀。
要羅恆是清醒的,那殺了他也不幹呀,都這架勢了,今兒就是霸王硬上弓也得把事兒給辦了,在禽獸和禽獸不如之間,他向來是選擇前者了。
不過今兒是實在困得不行了,沒勁兒跟這小娘皮糾纏。
許驚蟄走得時候,羅恆只可憐兮兮地看著她,要錯過了這機會,兩人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再見。
這軍訓馬上就完了,許驚蟄就要趕回部隊,今兒冒死出來,都是頂著挨處分風險的,且她們這種秘密編制,集訓起來就沒個年月,今年還有沒有年假都還兩說。
好在許驚蟄還算體貼,跟羅恆比了個手勢,意思是說等下待紀蕭蕭睡了再偷偷來找他。
羅恆點頭表示明白,揣著明白裝糊塗,假裝很鬱悶地滾去睡沙發了。
這一躺下,倦意襲來,卻是很快就熟睡過去。
……
紀蕭蕭跟許驚蟄躺在一間大床上,兩人各懷心事,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
其中,許驚蟄自然在等紀蕭蕭睡熟了,才好偷偷溜出去找羅恆那啥那啥,而紀蕭蕭卻貌似不怎麼睏乏的樣子,一直纏著她說話。
除了講些女孩子的體己話,其餘內容,大抵就在羅恆身上。
紀蕭蕭就問許驚蟄,說驚蟄,你真愛他麼?
許驚蟄點了點頭,說我也不知道什麼叫愛,不過我在部隊這麼些天,每個晚上都是念著他的,甚至比想我爸爸還想,比想我遠在英國的媽媽還想。
“死妮子,好肉麻呀。”紀蕭蕭戲弄著許驚蟄,悠悠地說道:“也不知道這個傢伙前世修了什麼善緣,能把我們的許女俠都給降服了。”
許驚蟄覺著倦意越發深沉,強自打起精神,說道:“死蕭蕭,你還說我,我還不知道你呀,心高氣傲得很,還不是一心念著他。”
“我跟你說一件事情吧,在部隊這麼多天,很多問題,我也想清楚了,我們是最好的姐妹,一直都是。對於羅恆的問題,要你退出,或者說要我退出,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還能不懂你?你能跟羅恆袒露心聲,那是你心裡真除了他誰也容不下了,我若逼你走,那不是要你的命麼?”
“驚蟄……”紀蕭蕭驀地感動莫名,頭埋在她的肩膀,微微抽泣。
“好啦,那以後我們就這樣過下去吧,好不好?”許驚蟄輕聲安慰著,卻是困得不行,聲音都有些迷糊。
“恩。”紀蕭蕭點了點頭,悠悠地說:“不吵不鬧,好姐妹,一輩子。”
許驚蟄徹底熟睡過去,鼻息趨於平緩。
紀蕭蕭卻是驀地睜開了眼睛,清醒無比。
清冷的眼瞳在夜色中渲染上了幾分迷離,好似將一罈醇酒倒入了幽冷的古井。
“驚蟄,對不起。”她撫摸著許驚蟄墨黛色的長髮,悠悠地說,“你跟我不同,無論怎麼樣,你在他心中,始終是最重要的那一個,而我呢,甚至還比不上他那個葭薇姐和陳姐姐吧?若是你在我之前,先把身子給了他。那我這輩子,也就輸定了。”
“好姐妹,你是知道的,我是個極為要強的人,這輩子,我誰也不想輸,即便是你,也是一樣的。”
她這般說著,悄然起身。
散亂的頭髮如絲般柔順,裸露出的肌膚,好似綢緞一般光滑水潤。
微隙著紅唇,她赤裸著腳丫,翻身下床,然後開啟房門,進入客廳。
窗外月色朦朧,醉了一座城市。
微暗月光下,她好似月下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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