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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羅恆是個樂觀地悲觀主義者,悲觀在於先考慮最壞的情況,樂觀在於情況再怎麼艱難,也不會放棄希望。
換句話說,只要手裡還有牌可以打,他便不會束手待斃,便是要死,也要噁心對手幾把才死,這樣便是死了,也算死的風騷些不是?
陳石是跟納蘭無敵和林振南一般,大聖至誠、金剛不壞級別的武聖。
這種人就是陸地神仙,而陳石,幾乎算得上是國術史上最年輕的武聖,陳式太極拳出神入化,登峰造極,便是當年的楊無敵楊露禪再生,只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麼厲害的一個傢伙,硬拼是完全不行的,羅恆手裡面牌倒是許多,加上自己在內,足足三個化勁大宗師,其中除了他自己是初入化勁之外,納蘭薔薇和穆紫煙,可都是實打實的丹勁高手,尤其是穆紫煙,天賦秉異,進步神速,已經半隻腳踏入聖人境界了,算是個武道半聖。
若己方三人,全在全盛狀態,倒是不怕陳石,便是殺不了他,也可以保證全身而退,但沒奈何手中的牌,有兩張都是殘破的,尤其是他自己,傷得極重不說,還患了瘧疾,沒個一兩個月的將養,是恢復不過來的,納蘭薔薇傷得輕一些,但沒個十天半個月,也好不了,唯一健康的,便只有穆紫煙一個人。
那就只能儘可能的拖延時間了,問題關鍵是,這座島並不大,陳石可能愚笨到這種地步,給他們休養生息的機會和時間麼?
便是儘可能的拖,能拖個五六天,都算是運氣好了。
哪怕能拖一個星期才跟陳石對上,那也是沒什麼勝算的,那時候,羅恒大概能恢復個三四層的戰鬥力,納蘭薔薇能恢復個六七成,唯一區別,就在於羅恆只能扛陳石一拳,而納蘭薔薇大概能扛個五六拳,但都擺脫不了跑龍套的宿命。
到時候,只剩下穆紫煙一人硬抗一位武聖,那是絲毫勝算都沒有的。
這些都是再明顯不過的情況,稍微分析一下就會清晰明瞭,所以無論是穆紫煙和納蘭薔薇,都有些微的緊張。
羅恆卻是絲毫緊張情緒也無,瘧疾症狀稍微減輕一點,就嘻嘻哈哈不停,纏著穆紫煙秀恩愛,時而叫她給自己捶背,時而叫她捏腿,穆紫煙多日不見羅恆,又曾經差點“謀殺親夫”,心中有愧,便是他要求再怎麼過分,也儘量滿足他,溫順得很,好似波斯貓兒。
倒是把納蘭薔薇氣得不輕,鼓起腮幫,沒好氣道:“喂,你就不能有點兒危機感麼,明天陳石找來,我們怎麼辦?”
“涼拌。”穆紫煙正在給他捏肩膀,羅恆舒服的直翻白眼,沒好氣地吐出兩個字。
船到橋頭自然直,山窮水復又一村,羅恆心裡卻是不怎麼怕,陳石固然厲害,可他也不是吃醋的,偉大領袖說得好,我們要文鬥,不要武鬥,拼武力拼不過這傢伙,那不是還有智慧麼?
羅恆自詡自己還是挺有智慧的,而陳石嘛……不能說沒有,但跟他比起來,那也就希拉平常,屬於可以被他忽悠的存在了。
“你……”納蘭薔薇秀眉微蹙,殺了羅恆的心思都有了。
“其實你們想不明白陳石這傢伙想幹嘛,我卻是能猜到的。”
羅恆優哉遊哉地解釋,“有句話,叫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話放在陳石身上,那就是能力越大,野心越大。”
“以這廝的性格,既然有武聖的修為,那肯定想謀得一個天下無敵的名頭,為他老陳家正名。也就是說,他心中的敵人,可不止小爺一個,甚至他壓根兒不覺著小爺有資格成為他的敵人。”
納蘭薔薇瞳孔一縮,問道:“你是說……陳石還想對付林振南和納蘭無敵?”
“不錯。”羅恆點了點頭,“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