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重個人形象,一般都是以穿地攤貨為榮,以天字號大土鱉自居的。
羅恆苦笑,只得點頭。
他對省城不算熟悉,出門打了個車,就告訴司機自己想買身衣服,中等價位就成。
司機將他載到了地兒,是國內一個比較出名的牌子,走了進去也不廢話,就叫買衣服的姐姐幫自己選,只管照拉風了整。
神仙姐姐什麼都好,就是挺有掌控欲,比如她跟羅恆出門,什麼都可以依他,就是不准他帶錢,美其名曰男人一有錢就變壞。
這次要他出門買衣服也就給了三千預算,計算精密,羅恆對金錢沒啥具體概念,尋思三千塊如何也夠了,就直接報出預算,叫買衣服的幾個姐姐幫他安排,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必須得帥,拳打梁朝偉,腳踢金城武。
幾個姐姐都被他毫無根由的自信給逗樂呵了,老實說羅恆只能算陽光清秀,離梁朝偉金城武那種級數還差得遠,不過見他說話風趣,幾個姐姐就輪流給他出主意,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
一番搗鼓下來,還真把他打扮的人模狗樣,羅恆志得意滿地走了。
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頭。”一個姐姐說。
“我也這麼認為。”
“太拉風了?”
“只能這麼解釋了。”
要是羅恆聽到這番對話,估計要欲哭無淚了。
結果就是,勉強算個官二代,身價此刻也勉強破八位數的羅恆同學,以一身像是野雞大學垃圾專業畢業的愣頭青去應聘傳銷職業的煞筆打扮,在天府一家規格極高的酒樓門口從計程車下來,給了陳宣君舅媽一個大大的“驚喜”。
太具有視覺衝擊了。
羅恆是接到陳宣君舅媽的電話才知道吃飯地點的。
她在短暫的一分鐘不到時間裡便充分表現出了強勢,語氣生硬,充斥控制和支配欲,只是簡單給羅恆說了時間地點,甚至沒問他是否同意。
羅恆風風火火趕到,進門前心裡驀地有些小緊張,有種在趕赴鴻門宴的錯覺,他還真怕一到那地就只見到舅媽一摔杯子,大喊一聲刀斧手何在,然後把他大卸八塊。
酒樓外面車不少,但永遠不會有太潮的牌子,都是大叔大嬸鍾愛的車子,中檔偏上徘徊,不顯山不露水。
趙甲第在一臉職業笑容的服務員帶領進了包廂。
裡面人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但最出眾的還是一個面容冷豔的女人。
出乎羅恆意料的年輕,充其量只有三十五歲,五官精緻而刻薄,她翹著腿,黑色細高跟哪怕在暗黃燈光下也顯得格外尖銳。
髮式傳統又精緻,散發一種刻板的優雅,兩根不粗不細恰到好處的手指夾著一根菸,桌上一杯咖啡,一包拆開的黃鶴樓1916,她就這麼冷冷看著羅恆,說道:“我是宣君的舅媽。”
她身邊是個十一二歲的小破孩,見著羅恆就哈哈大笑:“表姐,這是你男朋友呀,怎麼那麼土,穿得跟個賣保險似得,什麼品位?”
說著一臉鄙夷地看著羅恆。
滿室鴉雀無聲,陳宣君給了這小破孩一棒槌。
羅恆咧了咧嘴,他想了無數種下馬威,卻沒有想到這個下馬威竟是來自於一個小毛孩子,還是這般的直接與露骨。
要說背後沒有大人指示,那才叫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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