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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開車回了漢唐,到了三樓單獨開闢的員工休息間,羅恆換好衣服,陳宣君幫他整理了衣角,本想將他打扮得醜醜的,不過最後還是沒忍心。
畢竟畢業舞會一生中恐怕就只有這麼一次,真給他弄砸了這傢伙難免會覺著遺憾。
她是當之無悔的天子嬌女,從小在男人的討好和奉承聲中長大,現在卻發現了自己所有的自矜和驕傲,開始去全心全意的寵愛一個男人,依賴一個男人。
極為在乎他的想法和感受,哪怕暫時性忽略自己的想法和感受,這在以前幾乎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當然她也是一個挺會自我安慰的人,尋思這小傢伙本來就長得不怎樣,再給打扮醜了,用這小傢伙的話說,萬一出門嚇壞小朋友怎麼辦?
即便沒有嚇壞小朋友,嚇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嘛,就是這樣!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總之眉眼並不出彩的羅恆因為這全套加起來好幾萬的行頭,驀地變得帥氣起來,很有了些溫潤如玉、玉樹臨風範兒。
到得下午五點半,陳宣君就開車將他送到了學校大操場,自己就回去了,只是叮囑他不要玩得太晚,羅恆點點頭,壞笑道:“知道啦,我還想著晚上找你吟詩吶。”
陳宣君自然知道這小傢伙在想什麼,一時間又羞又氣,狠狠掐了掐他腰間軟肉,才小臉微紅著離去。
羅恆眯著眼打量起來,前世他沒能參加高考,自然也沒來參加一中極有紀念意義的畢業舞會,重活一世,自然要好生體味一番,不給自己曾經被狗日過現在只想去日人的青春留下什麼遺憾。
大操場人流洶湧,好幾百顆人頭,蔚為壯觀。
佈景早已完成,四周架設著鐳射燈和好看的風信燈,操場上不惜代價鋪著紅毯,主席臺是大舞臺,今晚會有學生表演,羅恆還聽說紀蕭蕭這小娘皮都會上臺唱歌,現在四周佈置的音響正在放著一首挺應景的歌,張雨生的《我的未來不是夢》。
黃昏的一中分外美麗動人,好似一個嫻靜溫婉的少女,羅恆眯著眼打量著,這是他生活了三年之久的母校,要說沒點感情那是騙人的。
穿梭在操場的少男少女們大抵打扮光鮮,躍動著青春的氣息,都想用自己最光鮮的一面為自己的青春劃上一個句點。
現在還有人陸陸續續進場,一中畢業舞會的規矩,家長和老師不能參與,但能旁觀。
所以也有不少家長開著車送自己的子女來,畢竟這些家長也大抵畢業自一中,當年也參加過市一中這獨一份歷史悠久的畢業舞會,此刻來旁觀,也算是緬懷了。
正在此時,一列車隊緩緩從校門口駛入,停在了小樹林邊以籃球場臨時佈置的停車區域。
沉重車門被依次開啟,一行香衣美飾的男女矜持地走了過來。
羅恆眯起了眼睛,這群人有不少是他的熟人,特別奪目的是一對男女。
少女穿著紅色晚禮服,氣質冷淡矜持,妍麗無雙,好似一朵驕傲的花兒。
這姑娘羅恆有些印象,姓唐,叫唐嫣,在一中有個校花的稱謂,是一中數千少女中,唯一能跟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紀蕭蕭這小娘皮爭妍的存在。
他還記得王浩然這死鬼一直喜歡她,自己還放話過泡她來噁心王浩然來著,不過這些日子一直挺忙,而王浩然也被許延昭給一槍轟成兩截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而跟她並肩的是個身材挺拔,面容溫潤俊朗的少年郎。
少年郎氣質出眾,很容易就跟身後幾個同樣光鮮的少年拉出了差距,這已經不是靠穿著打扮能夠彌補的差距,而是身份地位修養帶來的底蘊——此人是晏小山。
跟在晏小山身後的男男女女羅恆也大抵有些印象,其中多半都是方才跟他在衣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