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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姑娘猶豫踟躕不定,珍珠姑娘遲疑半響,鼓起勇氣,跟羅恆說道:“羅少,有話直說就是,山本老闆既然將金碧輝煌給了你,那我們就都聽您安置,一定不會有異心的。”
“大家別誤會,我真不是再給你們演戲,亦或是想試探什麼。”
羅恆按了按眉心,悠悠然吐了個菸圈,正色道:“我把合約燒了,就是想告訴你們,你們自由了。”
他極為認真地問道:“姑娘們,知道什麼是自由麼?”
一眾姑娘不敢言語,珍珠姑娘鼓起勇氣問道:“羅少的意思,是說姐妹們可以回家麼?”
“答對了。”羅恆打了個響指,笑道:“珍珠姐姐,很遺憾,答對了也沒有獎勵。或者說,我能給你們唯一的獎勵,就是你們自由了。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別說我羅某人矯情文藝,自由本身就是這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我相信你們會喜歡這份禮物。”
看羅恆的樣子,確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再說了,他確實也沒有這個必要。
憑他展現出來的實力,完全可以可山本一夫等人一樣,將這幫姑娘玩弄於鼓掌之間,成為他羅恆的斂財工具,他除非是閒的蛋疼,才會沒事兒找事兒,玩什麼試探的遊戲。
有些姑娘信了,連忙熱淚盈眶,要給羅恆下跪,羅恆連忙擺手示意不必,笑道有個屁可謝的,滿清都被推翻快一百年了,下跪那一套早落伍了。雖說皇帝一直沒死,只是換了身衣服,不過我羅某人不吃這套,誰要給我下跪,我砍了她的腿,別以為我在嚇唬人,反正天生奴性的人,腿長在身上也沒用。
他這麼一說,自然沒人敢跪,只是包括珍珠姑娘在內,許多人感激涕霖不止。
當然,也有些姑娘不以為意,眼神空洞麻木。她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身上唯一值錢的就是漂亮的皮囊,除此之外,完全沒有能夠在社會上安身立命的一技之長。
她們甚至不覺著從事這種職業是一件值得羞辱的事情,羅恆前腳放她們走,她們或許後腳就會進入另外一個場子,簽下另外一份兒賣身契,繼續做男人的玩物,無良商人的攬財工具,且樂此不彼。
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僅此而已。
“好了。”羅恆拍了拍手,平靜地說道:“你們放心,我是肯定不加任何條件的讓你們走的,我羅恒大小是個爺們兒,沒必要騙你們這群娘們兒。只是在你們走之前,我還想多廢話幾句。”
“我很喜歡一句話,是這麼說的,要填飽肚子,是人不能那麼容易的把自己看作上帝的原因。”
珍珠姑娘低聲道:“是尼采說的。”
“聰明。”羅恆打了個響指,眯著眼看著這位胸懷偉岸的珍珠姑娘,眼眸微亮。
看來這位珍珠姑娘,也是個有故事的女人,要不然一位普通的淪落風塵的女人,誰會顯得蛋疼去讀勞什子尼采?
“這話的意思大概就是說,一個在在餓著肚子的時候,有些東西是可以別吃掉的,譬如說節操。孔丘那老頭兒在兩千多年前也說了,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雖說這老頭兒許多觀點我不認同,但覺著這句話說得挺不錯的,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前面沒有路了,餓著肚子,飯都沒得吃,那時候你跟他談什麼禮節榮辱,是一件極為耍流氓的事情。”
見大多數姑娘都聽了進去,羅恆繼續道:“所以我才跟你說,我不歧視你們的職業。但並不代表我能夠理解,事實上在我的觀點裡,哪怕真吃不起飯了,有些東西也不能被丟掉的,遠到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近到朱自清先生不吃日本人救濟糧,活活餓死自己,他們都是我敬佩的人,我也是這麼要求自己的。”
見大多數人聽得懵懂,羅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