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這是一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羅恆知道,秋莫言原本知道一些,現在因為羅恆知道,自己也徹底知道了。
二零零一年已經過去,這個飽受磨難的國度,gdp首次突破一萬億美元,達到了美國的八分之一,排名世界第八。
在這個時代,一定沒有什麼人會相信,在短短的十二年之後,這個數字會做坐雲霄飛車一般,翻上十倍,超過日本和歐盟,成為地球上第二大經濟體,gdp總量,甚至達到了美國的百分之七十,若是按照購買力計算的話,甚至超越了大洋彼岸那個已經統治地球五十年的強大帝國。
那麼這十二年前,這個飽受磨難的國度,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個問題,除了羅恆,沒有人知道。
他給秋莫言的那份兒絕密資料,略微提到了一些,淺嘗輒止,但對於一個可以上達天聽的省部級大員來說,已然足夠。
所以這一個多月,秋莫言很忙,進京兩次,每次都在一週左右,回來後,幾乎推遲了所有市政府必須由他主持的工作,甚至不惜將手裡一部分的權利,任由方致遠交接過去。
他自然沒有變傻,而是站在了另外一個高度,上海灘這座淺灘,只怕很快就會困不住他了。
若無意外的話,憑藉著羅恆給他的關乎大國戰略佈局的資料,以此為進身之階,過後,他起碼能混一個大內總管的副國級待遇。
再過五年,十七大就是內閣副首輔,十八大說不定就是共和國的內閣第一首輔。
這是什麼概念?
他跟方致遠鬥了一輩子,也被壓制了一輩子,而現在,他很快就要將方致遠遠遠甩開了。
最近這些日子,方致遠也很奇怪,跟西川那個大商人晏九樓走得很近,似乎想在之前,做些什麼,秋莫言隱隱有些擔憂,不過也實在是猜測不到方致遠究竟想幹嘛,只得放到一邊了。
相較於方致遠,他現在更擔心的是羅恆,這個被他看做未來女婿,得到了他的認可,有可能成為他最重要合作伙伴的年輕人,已經消失一個多月了,生死未卜。
秋莫言這輩子已經經歷過了太多大風大浪,而且會些識人之術,從面相上來看,羅恆怎麼也不可能會是夭折的人,原本他對羅恆也是極有信心的,可這一消失就是一個多月,一點兒音訊也無,特別是前不久方家還放出了羅恆已經死了的訊息,心裡難免就有些惴惴了。
若羅恆死了的話,其身邊圍繞著的勢力,必然失去主心骨,一盤散沙,說散就能散掉,剩下他獨身對抗方致遠背後的利益集團,那勝利的希望幾乎就是沒有的。
這下他才深切的認識到,羅恆的重要性,古有甘羅九歲拜相,這個年輕人,怕是不比甘羅差多少的。
秋莫言呆在書桌裡,想著這些問題,邊整理好了一份檔案,習慣性地端起茶杯,發現竟是空了,找了找水壺,竟也是沒有水,不由嘆了口氣。
往常他在家工作的話,茶杯裡的水,從來都是秋水韻幫他續上的,可自從羅恆消失了以後,秋水韻就像換了個人似得,魂兒都沒了,原本那麼開朗的一個女孩子,臉上也看不到笑容了,經常早上起來,枕頭都是溼的,也不知晚上偷偷哭了多久。
這才多久呀,瘦了起碼得有十好幾斤了吧,在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哦。
秋莫言看著心疼,可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素來不怎麼懂自己女兒心思,自己工作又實在是忙,真真是焦愁的一籌莫展。
若羅恆真的死了的話……秋莫言這般想著,他可能就得早做準備了,最壞的結果,大概就是自己仕途走到終點,只要不禍及自己女兒就好。
這也是他一個做父親的,最後能做的。
想到這裡,秋莫言嘆了口氣,罕見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