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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某人的一巴掌,總之雨終於停了,雲開月明,夜色驀地變得夢幻起來。
羅恆很是無奈地看著高如月,問道:“現在好過些了麼?”
高如月搖搖頭。
“那你還想怎麼著?”羅恆更加無奈。
“你陪我走走吧。”
“好。”羅恆點點頭。
“等等,我去車上拿點東西。”
高如月這般說著,開啟後車廂,竟是拿出兩瓶酒來,特供茅臺。
“今天一個人送的,忘記拿下車了,找個地方,我想喝點酒。”
她邊走邊跟羅恆解釋,市政府旁邊就是南河,因為剛下大雨的緣故,裡面河水湍急昏黃,浪花翻騰不止。
“真他娘腐敗。”羅恆這般想著,跟在她屁股後面,兩人聊了些不著邊際的話題,順便在江邊找了個涼亭,坐了下來。
身前是迷離的月,身後的翻騰的浪,石桌上是兩瓶開了封的酒。
高如月先喝了一口,問道:“羅恆,你跟我說實話,宣君開的那個漢唐酒樓,其實真正的老闆是你吧?”
羅恆陪著喝了一口,只覺酒味辛辣醇厚,忍不住吐了吐舌頭。
“我在問你話!”高如月有些不滿地說道。
羅恆解釋道:“算,也不算,我不是唯一的股東,陳姐佔股約莫百分之三十,而我勉強過了百分之五十,不過模式不是股份制,怎麼發展我說了算,具體怎麼做就是陳姐來。”
“你倒是會做翹腳老闆。”高如月白了他一眼,別有風情,繼續道:“你這小傢伙,我早看出來你不是盞省油的燈,你才多大,就開了這麼大一間酒樓,不過你剛到省城就把省城的一線紈絝得罪了大半,不怕他們報復你?”
“怕,當然怕。”羅恆老老實實點了點頭,“不過總不能怕死不是,哪怕我不惹他們,他們也不會就那麼輕易的放過我。”
“那我倒不如表現的囂張些,跋扈些,不講理些,這樣那些身板不那麼厚實的,總歸要顧忌一二,至於那些身板厚實的,那就一是一二是二放開膀子開幹唄。”
“不矯情,我覺得我自己是個特別有勇氣的人,要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不矯情?”高如月捧起了酒,又是灌了一大口,腮邊桃紅,愈發明豔,“要死就要死在衝鋒的路上,其實這話本身就挺矯情的。”
她吐了口氣,繼續說道:“就在幾個小時前,我跟宣君仔細研究了你提供的‘中國好聲音’的策劃書,這確實是個金點子,做好了我得名你得利,雙贏,不過要做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羅恆笑道:“我不覺得有多難,憑你的關係,要搞定省臺,搞定廣電總局,都不是什麼難事兒。”
高如月點點頭,對於她來說,這確實不是什麼難事,她繼續問道:“那導師呢,你打算請誰?名氣小了沒用,名氣大了人不一定看得上眼。”
“當然往名氣大了整,邁克爾傑克遜要能來我都敢去請。”
“實際點。”
“那至少得是張天王、劉天王那種級數吧,校長也行,小哥勉強,內地的話,劉歡不錯。”
“好大的口氣。”高如月搖搖頭,“你說得這些人,只有劉歡我有把握給你請來,至於出場費多少這就不好說了。”
羅恆笑道:“錢是小問題,我跟陳姐合計過了,我們有把握把張天王請來,至於其餘人選,那就再說了,說白了就是賺個噱頭。”
“錢是小問題?”高如月問道,“你能拿出多少錢?”
羅恆雲淡風輕地說道:“兩千萬。”
“說實話。”
“打個對摺。”
高如月盯著羅恆,眼神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