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千矚遙望遠方,頗有些揮斥方遒的意味,笑道:“有人在那裡蓋高樓,有人在這裡蓋矮樓,而我打算在這裡蓋座全上海,乃至於全中國最牛的青樓。”
穆青青無語,這位別人眼中的大腕馬爺,還真是童心未泯呀。
……
羅恆陪著魏文長去見了秋莫言,這可是位實打實的大人物,他哪裡有插話的份兒,一直賠著笑臉,重複點頭搖頭和嗯地過程。
便是魏文長見了也得賠著笑臉說話,談話地點是在這位大市長的家中,書房的沙發上,僅僅只是敘敘舊,因為邱莫言當年做過天府市的市委書記,和魏文長還算有些交情,對於安排羅恆進市黨校學習的事兒卻是一句也沒提。
都是成了精的人,有事求人也不會說在明處,無端留下證據,感情聯絡到位了,下來的事兒,自然有下面的人來操作。
秋莫言還留魏文長和羅恆來吃了頓便飯,只有這位大市長和市長夫人作陪,羅恆十分疑惑,莫非這位市長大人沒有子嗣?
他還沒來得及發散思維,秋莫言就先解釋了,說他有個女兒,今年也是剛高中畢業,又指了指羅恆,說還是跟你一個學校的,要有機會碰著,倒是可以認識認識。
羅恆點了點頭,沒怎麼放在心上,復旦大學好幾萬學生,碰著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近乎可以忽略不計。
吃完飯後,魏文長開車,問羅恆要去哪裡,羅恆表示還是回學校算了,第一天上學就不在寢室,不太好。
魏文長點頭,將羅恆送回學校宿舍樓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說叫他不用太擔心,方少卿的事兒,錯不在你,方家再跋扈,李家也不是吃醋的,這事兒等於大家都折了面子,各退一步也就完了,真要拼個你死我活,兩家的長輩也不會同意。
這也是應有之意,要屁大的矛盾都能引起兩大家族血拼的話,中國只怕早就被玩兒壞了。
貴族階級雖說有很多超脫於法律之外的特權,在這種特權都得在一個框架之內,大家相互制約制衡,也相互遵守,要不然就是在動搖這個國家的根基,引起階級的反撲,沒人能承受這個後果。
羅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畢竟現在是社會主義,不是萬惡的封建社會,便是方少卿的爹屬於總督級數,也不能真如一個大總督一般,見著自己兒子受委屈,就派兵將他給滅了,不是做不到,而是沒有那個人傻到這種地步,去做這種事情。
為什麼說官場中人殺人不見血?人用得可是軟刀子。
一夜無話。
第二天羅恆起了個大早,眯著眼看了看時間,九月十一號,好吧,一個馬上要發生大事件的日子。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時間應該就在今天傍晚。
發現許褚竟也是起來了,兩人便結伴去晨練,圍著操場跑了十圈,羅恆自詡體力速度都不錯,卻是被許褚甩了差不多半圈。
跑完後,羅恆喘著粗氣,罵道:“我擦,你吃什麼長大的,長這麼大個兒還這麼能跑,還要不要人活呀?”
別看許褚只甩了他半圈,這大傢伙身高近兩米,體重三百斤,羅恆身高一米八,體重最多八十公斤,也就是說這傢伙在同樣的路程做的功起碼是羅恆的兩倍,這體力耐力爆發力,勝過羅恆豈止一籌?簡直比那些職業選手還牲口呀。
許褚甕聲甕氣道:“小時候都是跟著馬跑得,慢慢就練出來了。”
他眯了眯眼,擺了個起手式,說道:“要不咱練練?”
羅恆欣然同意。
以他的實力,根本沒資格跟許褚搭手,現在許褚這麼說,自然是有指點他的想法了。
有一個全方位勝過你的同齡人指導,對於任何一個武者來說,都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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