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有一回碰上高磊,兩波人槓到一起去了,打了一架,都掛了彩,也沒分出來誰贏了誰輸了,倒是往後去,技院那幫人沒再過來了。
高磊比他們要高几屆,早兩三年就不上學了,因為有汙點,工作不好找,在外頭跟人合夥開燒烤店,攢了點兒錢,聽說最近到市裡來了,說給酒吧看場子,工資還挺高。
高磊人高馬大的,特別壯,往那邊兒一站,頗有種美國大兵的硬朗和壯碩,給酒吧看場子倒也挺適合他。
盛夏對高磊的記憶挺淡了,再回憶起來也就那樣,不生氣,也不關心,聽了一耳朵就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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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找到很快就見著了。
中午雨小了一點他們一起去吃了火鍋,下午去逛了文化街,童言買了很多小玩意,還送了盛夏一套俄羅斯套娃,沈紀年全程跟著,話很少,不大理會其他人,專注看管盛夏,幫她提東西付款撐傘,偶爾看盛夏那目光,溫柔地能掐出水來。看別人的時候,就冷淡得有點兒漠然了。
童言連連稱奇,尋了個機會揪住盛夏問,“你覺得你家那位小哥哥到底看上你什麼了?口味真是獨特啊!”親閨蜜總是這樣直接。
盛夏斜了她一眼,童言立馬搖頭改口,“我是說品位出眾。”
沈紀年喜歡盛夏這件事,的確匪夷所思,不過盛夏不是那種愛琢磨的人,才不會去思考這些有的沒的,他說喜歡她,她就信,至於為什麼,不重要。
“大概因為我美貌聰明又善良吧!”盛夏難得講了句冷笑話,沒逗笑童言,反而把她嚇夠嗆。
幾天不見,她家兇吧啦的奶豹崽子都開始賣萌了,真可怕。
晚上盛夏本打算回去的,但不巧又一場傾盆大雨把她和沈紀年拍在了旅社門口,這邊地理位置不好,周圍幾條路都有點兒癱瘓,導致計程車一輛都沒有。有也不見得願意載他們,a市百年難遇一場暴雨,排水系統嚴重落後,下了一場特大暴雨,整個城市都癱瘓了一樣。
盛夏煩躁地看了沈紀年一眼,覺得今天真是步履維艱。
事已至此,抱怨也無濟於事,沈紀年給她順著毛,撫她的眉心,低聲哄著,“乖點兒,別皺眉,實在不行的話,今晚就住在這裡,沒什麼大不了的。”
盛夏是個直球腦袋,不帶拐彎的,碰上不舒心的事就會暴躁,不過她倒是很受用沈紀年哄她,每次他哄她,她都覺得自己飄飄得,跟特麼要成仙了似的,再大的火氣也就消了。
她“哦”了聲。
沈紀年帶她去公共休息區的沙發上坐著,童言和其他人也下來陪著,已經是傍晚,不少客人在外面活動,看見一群模樣不錯的年輕人,特意過來打招呼。
又邀請他們一起去院子裡燒烤。盛夏是不喜歡湊熱鬧的,但是童言喜歡,硬扯著幾個人過去玩兒。
院子是露天的,只支了一排帳篷傘,下面是燒烤架,燒烤裝置是店家準備的,食材也是店家去買的,原本是打好商量,參與的各交一百塊錢的自助費,只是盛夏他們臨時參與進來,也沒人提這事。
童言長得不錯,人群裡有幾個痞裡痞氣的年輕男人,湊過來搭訕,
問她要微信要□□要電話,童言一概笑著顧左右而言他,在這方面,她算是個老手了。
盛夏倒是不樂意了,蹙著眉,一臉誰敢動手動腳她就讓人斷手斷腳的煞氣。搞得童言都緊張了,勾著她下巴問她幹嘛呀,這麼緊張做什麼。這麼多人,對方也不敢做什麼,頂多過過嘴癮罷了,又不會掉塊肉。
盛夏歪了歪頭,脖子咔咔響,吐了個字,“煩!”
除了童言,她特別煩別人在她耳邊叨逼叨。
尤其是那種油腔滑調的聲音。
“美女你幾歲啊?”“這麼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