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活命,秋娘便淪落到了暗門,自此以賣肉為生。
原本秋娘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卻不成想冬月的時候,她一向準時的癸水竟然沒來,隨即肚子便開始大了起來。
宅子裡的媽媽見狀,只當是秋娘是有了身孕,當即熬了碗墮胎藥給秋娘灌了下去,卻不想這碗藥下去,秋娘腹中的胎兒非但沒掉,反而肚子越來越大。
無奈,管事媽媽也只能任她將孩子生下來,秋娘雖說不能再接客,因為沒法賺錢沒少受管事媽媽的打罵。就在前幾日秋娘在打掃庭院的時候,竟然被一個客人看中。對方非但不讓她伺候,還給了她幾兩銀子,同時塞給她一瓶藥丸,讓她在四月二十六那日去陸氏乾貨鋪子找機會服下,等事成之後再另有酬謝。
秋娘之前也曾在高門大戶裡伺候的,對方給的藥裡摻著大量的藏紅花她一下就聞出來了。秋娘本來也不想要這孩子,一咬牙便就同意了下來。
說完之後,秋娘膝行到了堂前不住地對著縣令磕頭求情。
縣令也知道此事可大可小,瞥了一眼陸政安等人,追問道:“找你的人是誰?叫什麼名字?”
“奴只知道此人姓陳,身量並不高,年約四十上下。哦對了,這人耳朵上長了個肉瘤,其他奴就真的都不知道了。”
聽秋娘說完,陸政安只覺得她口中的那人有些熟悉。在回頭看向岳父的時候,只見縣衙門口看熱鬧的人中,馬掌櫃著急忙慌往外走,陸政安立時回憶起來,秋娘口中的陳姓男子跟馬雲濤身邊的車把式極為相似。
於是,陸政安忙對著縣令大人拱了拱手說道:“大人,草民知道那人是誰。”
當一眾捕快來到馬雲濤下榻的客棧時,馬管家正跟在馬雲濤身後急匆匆的向外走。然而當兩人從樓上下來,看到進門而來的眾位捕快,整個人頓時雙腿一軟差點兒跌坐在地上。
馬雲濤和車把式來到縣衙後,在殺威棒和驚堂木的雙重壓力下,兩人便將自己所做之事盡數吐露了出來。
因為此事情節較輕,但性質極為惡劣,參與的幾人當即就被縣令給收監了。
等到季老夫人的馬車來到縣衙門口的時候,陸政安攙扶著宋希仁剛剛從縣衙裡出來。季老夫人看著陸政安消瘦不少的臉,當即紅了眼眶。
“天殺的賊孫害我政安。”
看季老夫人如此激動,季月賢忙站在一旁安撫道:“祖母切莫生氣,事情都已經解決了,當心身子。”
“老夫人到了怎麼不在鋪子裡等我?這邊也沒什麼事。”
見陸政安確實沒受什麼傷,季老夫人這才放心下來。“一聽說你出事了,我哪能坐得住啊,索性就過來看看。哎,現在的人啊,真是看不得人家過得好一點兒。你瞧你這生意才有點兒起色,就有人惦記上了。”
“沒事兒,我對這人本來就防備著呢,翻不出什麼大風浪。”陸政安扶著季老夫人的手臂,一邊往馬車旁走去,一邊問道:“我正和淮書說,等鋪子穩住了就去江安鎮看您的。”
聞言,季老夫人笑著拍了拍陸政安的手背。“之前你勸我的話,我都記著呢,沒事兒的時候琢磨琢磨,覺得你說的也挺有道理的。趁著我現在身體還硬朗,四處走動走動,吃點兒以前沒吃過的好吃的比悶在家裡強多了。”
待陸政安等人回到鋪子的時候,時間已經到未時了。看著宋淮書還在鋪子裡忙活,陸政安將季老夫人送去內室休息,自己忙去櫃檯幫忙。
“怎麼樣?可還忙得過來?”
宋淮書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