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書的臉色立時一紅,忙鬆開捧著陸政安臉的手,想要從他懷裡躲開。
見狀,陸政安將頭蹭到宋淮書胸前,委屈巴巴的跟宋淮書說道:“從你肚子大了不方便之後,我就再也沒敢輕舉妄動過了。好不容易閨女出生了,我還擔心你的身體沒恢復好,還是不敢亂動。前幾日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吧,還沒這小丫頭給攪和了。我感覺我再這樣下去,真的快憋出毛病了。”
聽到陸政安細數著這些日子的‘不易’,宋淮書也不禁有些於心不忍。想起前幾日被閨女打斷的‘好事’,宋淮書難免也有些意動。
“可星沂在呢……”
陸政安一聽宋淮書有些鬆口,當即忍不住把嘴咧開了。
“等晚上她睡著了,咱們不當著她的面兒不就成了。”
就這樣,單純的宋淮書被陸政安三言兩語給‘誘騙’的沒了主意。當晚在陸星沂舉著拳頭進入夢鄉後,成功變身的陸政安把宋淮書給扛出了裡屋。兩人在堂屋荒唐了半宿,心滿意足的陸政安這才將再無力氣動彈的宋淮書給抱回了房間。
折騰了那麼久,兩人雖然都有些疲憊,可卻並沒有什麼睡意。
回想起莫名其妙過來,又莫名其妙走的季月賢,宋淮書忍不住嘆了口氣。
“有時候想想季老夫人也真是不容易,以季家的地位,不說如履薄冰,但也得步步小心。若是家中的子孫都如季公子這般,倒也還可以。能讓季老夫人親自動手管教的,顯然也是極不像話的。想一想也實在是讓人覺得頭疼。”
陸政安攬著宋淮書的肩膀,幫他把背後的杯子掖了掖,見沒有漏風的地方這才放心下來。
“季家就是條件太優渥,把孩子慣壞了。要我說一人分他們三畝地,就讓他們在地裡幹活兒,天天累得回家倒頭就睡,你看他們還有精力出去惹是生非沒有。”
宋淮書聽著陸政安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說的這般容易,都是父母手裡的掌中寶,哪會捨得他們受這麼大的苦。”
聽到宋淮書的話後,陸政安登時把眼睛都瞪圓了。“吃種地的苦,總比以後吃牢飯的苦強多了吧?你是沒看到季月賢那個小堂弟不可一世的模樣,估摸著等你見到真人了,你就不會這樣想了。”
說罷,陸政安伸手拍了拍宋淮書的脊背,開口哄道:“行了,別說季家的事了。明兒開始要給園子剪枝了,應該是要忙幾天的,你一個人帶閨女能不能忙得過來。要不然咱們把母親接過來再幫襯幾天吧?”
“也行,不過星沂也算好帶。只要吃飽有的玩,哭鬧的時候也少。”宋淮書依靠在陸政安懷裡,想到尋常女兒乖巧的模樣,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對了,差點兒忘了告訴你,前兒長根嬸兒來,說是村裡長山叔家十月初六要娶兒媳婦兒。先前咱閨女辦滿月的時候他家是不是也來人了?應該也要回禮的吧?”
陸政安本來都有些想閉上眼睛了,聽到宋淮書這話,立時又把眼睛給睜開了。“咱們結契和閨女辦滿月的時候他家都來人了。”
說著,陸政安在心裡默默算了下日子,見距離十月初六已經沒幾日了。便扭頭對宋淮書說道:“那明日咱們下山一趟問問長根嬸兒他們給添了什麼,到時候咱們隨大流拿一樣的就成。”
眼下陸政安家裡條件雖然好了,可村子裡辦事兒送禮卻不能太過出格。宋淮書一聽陸政安這麼說,心裡也有了章程,應了一聲便也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宋淮書給女兒穿好衣裳的時候,陸政安已經把灶屋的水缸填滿,連早飯都已經收拾到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