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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請小哥兒通稟一聲,化龍鎮陸政安來給老夫人拜年來了。”
那門子一聽陸政安來自化龍鎮,想到之前自家老夫人在化龍鎮住了近兩個月有餘,立時明白了對方身份。躬身將陸政安請到一邊,而後提著衣襬往內院跑去。
就在陸政安站在車轅下撩著車簾同車廂內的宋淮書說話的時候,只見一位衣著光鮮的少年提著馬鞭從裡面衝了出來。一旁的小廝疾步跟在他的身側,面上盡是哀求之色。
然而,那少年根本不買賬,抬腳將身側的小廝踹到一旁,在他即將邁出大門的時候,看到停靠在一旁的馬車,以及站在馬車旁的陸政安後,對方立時停住了腳步。狹長的眼眸眯了一下,沉聲說道:“你就是化龍鎮的那個表兄?”
說罷,季月橋從門內走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陸政安一眼後,再次開口道:“大過年的上門,莫不是來打秋風的?”
季月橋的話音落下,陸政安愣了一下後,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季月橋被陸政安笑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由得問道:“你笑什麼?”
“自然是笑你。”
聽到陸政安的回話,季月橋本就是帶著火氣的。一聽陸政安的回答,當即抖了下手裡的馬鞭就要朝陸政安抽回來。
然而陸政安自是不會慣著他,在季月橋甩鞭的那一瞬間,立時一個近身抓住了他的手,利用身高的優勢狠狠地撞向季月橋,在他後退之際,伸腿攔在了他的腳後,季月橋一時不妨整個人向後仰去。
不過,畢竟是在季家大門口,又是大過年的,陸政安只是想讓他受受驚嚇,並不會真對他下狠手。待季月橋向後倒去的時候,陸政安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拉了回來。
季月橋年歲不大,身量與宋淮書相仿,在陸政安這一推一拉之間,季月橋的身體早已經失衡。高挺的鼻樑撞到了陸政安的肩膀上,一陣痠疼激的他眼淚水都要出來了。
“你,你這等賤民,竟然敢對本少爺動手,來人,給我拿下!”
就在季月橋捂著鼻子指揮下人要對陸政安動手之際,只見季月賢提著衣襬急匆匆的趕來。聽到季月橋的話後,季月賢沉著臉怒道:“我看誰敢?!”
季月橋一看自己兄長來了,表情即委屈,又氣憤。“二哥,這個賤民竟然敢打我。”
季月賢原本就黑的臉,在聽到季月橋的話後簡直如墨一般。“我瞧你是祠堂跪的還是太少了,政安乃是你兄長,你怎麼說話呢?!”
訓斥完季月橋,季月賢轉頭看向陸政安,眼神裡滿是歉意。“政安,實在對不住。等下我必秉明祖母,讓她好好管教。”
陸政安睨了一眼已經急的紅了臉的季月橋,並未理會季月賢的話。轉身來到馬車旁,撩開車簾對車廂內的宋淮書說道:“淮書,抱著女兒下車吧。”
宋淮書坐在車廂內聽到外面的爭執聲,心裡焦急萬分。不過女兒畢竟太小,宋淮書雖然擔心陸政安,可也不敢貿然下車。
如今聽到陸政安的聲音,宋淮書不由得鬆了口氣,抱著剛剛睡眼惺忪的陸星沂從車廂內走了出來。
陸政安將父女二人扶下馬車,讓車把式幫著將車廂內的節禮卸了下來。
季月橋本就對陸政安看不順眼,如今看著地上陸政安帶來的一堆不值錢的‘破爛’頓時嗤笑一聲。“還說不是來打秋風的,就這堆東西分給下人,下人都嫌棄寒酸。”
季月賢對這個堂弟顯然也沒多少耐心了,聽他這般說後,立時轉頭看向他,沉聲道:“你若不會說話就閉嘴!再敢給我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直接把腿給你打折?!”
對於季月賢這個兄長,季月橋還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