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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陸銘便氣槓槓的提著抓鉤回家去了。
陸楊氏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撇了撇嘴。“啥事兒都想插一手,可真把自己當盤兒菜了!人家找什麼人過日子都要管,簡直是吃飽了撐的。”
村兒裡發生的事,山上的陸政安自然不知。
帶著宋家一家三口回到家裡,陸政安安置他們在堂屋休息,自己這才去了裡屋換了套乾淨的衣裳。
“這幾天地裡活兒忙,家裡有些亂糟糟的,還請伯父伯母擔待一下。”
陸家就陸政安獨身一人,家裡家外能收拾成這樣已然是不容易了。而且最近是農忙季,忙起來飯都吃不上,哪裡還能顧得了這麼多。
“也沒有多亂,再說了都是自己人,沒那麼講究。今兒你也好好歇歇,想吃什麼,等下我給你做。”
宋蘭氏看著陸政安心裡不禁感嘆,怪道人家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沒有父母在背後幫襯著,日子過得著實艱難。
“讓淮書把你手上的血泡挑了吧,把裡面的血放出來,上點兒藥兩三天就能好了。地裡的活兒雖然著急,可身體也不能不顧。”
聽著兩位長輩的關切聲,陸政安點了點頭。“謝謝伯父伯母,等下讓淮書幫我處理一下。”
說完,陸政安想起家裡水缸裡的水好像已經見底了。便開口說道:“淮書你先陪著伯父伯母先在屋裡涼快一下,我去打兩梢水回來,省的等下做晌午飯的時候打急慌。”
見宋希仁和宋蘭氏點頭,陸政安拿了豎在屋簷下的扁擔和水桶往外走去。
而宋淮書看到陸政安往外走的背影,抬眸覷了一眼自家雙親的表情,起身說道:“我也過去看看。”說罷,也不等兩人反應,便疾步追了上去。
見狀,宋希仁忍不住幽幽嘆了口氣,說道:“哎,孩子大了不中留啊。”
……
陸政安家吃的水一直都是山後流出來的山泉水。雖比他上次洗澡的那個水潭遠上一些,但勝在人少,自家吃起來也更放心一些。
陸政安剛挑著水桶踏出門,便聽到背後突然傳出一陣腳步聲。轉過頭看去,果不其然正是宋淮書跟了出來。
見他一路疾走,陸政安索性停下了腳步等他。在他即將走到跟前的時候,伸出手牽住了宋淮書的手腕。
“先前不是跟你說了麼,這幾日家裡忙,讓你別往這邊跑了。你可倒好,自己來也就罷了,也累的伯父伯母跟著折騰。”
聽著陸政安的責備聲,宋淮書難得回嘴。“幸好我來了,要不然我還不知道你手傷的這麼嚴重……”
宋淮書一邊說,一邊將陸政安握著他手腕的那隻手翻轉過來。看著紅腫的掌心,饒是先前已經看過一次,仍是一陣心疼。
“政安,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聽到宋淮書的話,陸政安不禁有些疑惑,停下腳步看向宋淮書,奇怪的問道:“自私?為什麼說你自己自私?”
聞言,宋淮書抬頭看了陸政安一眼,說道:“我們訂完親就該結契的,但是我卻私心想要等到明年開春之後再結契。如果我們早一些結契的話,你也不會像現在這麼辛苦了。”
見宋淮書一臉自責,陸政安心疼之餘,又覺得有些好笑。抬頭摸了摸他的發頂,寬慰道:“你這小腦袋瓜裡整天胡思亂想些什麼,那我們沒下定之前也一直都是我一個人,這麼多年不是一直都這樣過的麼?我辛苦也不是你造成的,你不用有什麼心裡負擔。”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