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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師妹!不是你的心魔!”
“心魔這東西只會想要你死!而我只想要你活著,清醒過來!”
穆晴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雷擊,轟隆隆地捲過殊識舟的靈識,讓他於混沌迷濛之中逐漸清明!
但很快,他又因眼前之景的刺激,要在瘋魔的狀態之中陷進更深處去!
穆晴不給他這個機會。
她大喊道:
“二師兄——!”
祁元白已至殊識舟身後,並起雙指,將一道複雜符文打入殊識舟的後腦。符文在殊識舟的元神和識海里翻攪,尋到了不屬於他的碎片和記憶。
祁元白道:
“大師兄,噩夢結束了。”
話語落下,祁元白一抬手!
碎片、記憶和咒術被卷在那道符文裡,一併從殊識舟身上抽出。
殊識舟在撕扯靈魂的疼痛中,靈識逐漸清明,他看見了面前口鼻溢血的穆晴,迷糊道:
“……師妹?”
他視線正要向下看去。
穆晴鬆開揪在他衣領上的手,翻手以掌心蓋在了他的眼睛上,說道:
“大師兄,你很累了,該休息了。”
“還有,欠你那三萬兩黃金我不還了,這一劍抵了。”
殊識舟聞言掙扎片刻,還未來得及說話,便在穆晴施下的術法中,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祁元白接住了向後倒落的殊識舟。
穆晴將貫體而過的碧落劍抽出,連點了數處要穴止血,朝著豐天瀾的方向伸手,道:
“小師叔,快給我治一下,疼死我了!”
衛道 夠資格當你的弟子嗎?
殊識舟戰敗, 問題解決。
沉魚夜和元穎也不再維持天越山劍壇外圍的陣法,從遠處靠攏過來。
他們見到了已經被夷為平地的劍壇,也見到了躺在地上, 胸膛處白衣服上暈開血色,面色有些蒼白的穆晴。
他們二人都是化神期修士, 視力好得很, 老遠就看到了穆晴撞劍的那一幕。
元穎有些心疼地在穆晴身邊蹲下, 握住她的手,問道:
“是不是很痛?”
穆晴輕鬆地回答道:
“一般般啦……嘶痛痛痛——!”
穆晴一邊喊叫,一邊抬頭瞪正在給她輸送靈力療傷的豐天瀾。
後者面無表情地瞪了回來。
穆晴理虧地低下了腦袋, 躺平老老實實地任他醫治。
穆晴一邊療傷,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著:
修真界最不好惹的修士,一是醫修,二是劍修。當一個修士在醫道和劍道上都登上了頂峰,不用懷疑,他就是修真界食物鏈的頂端。
沉魚夜在穆晴身邊站著,低頭道:
“穆仙子,這和我們一開始說好的不一樣。”
穆晴問:
“我們說好的是什麼樣子?”
沉魚夜道:
“你說你會痛揍殊識舟,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痛心疾首,為入魔之事悔不當初。”
“為什麼一架打下來, 重傷的反而變成了你呢?”
穆晴:“……”
豐天瀾說道:
“沉魚夜,你和她認識了這麼多年了, 為什麼還會覺得她保證的話可以相信?”
沉魚夜:“……”
元穎歪了歪頭, 精靈古怪道:
“大概是因為心裡有所期待?”
沉魚夜冷冷地瞥了元穎一眼。
元穎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閉口不言了。
穆晴不知道,元穎這個和沉魚夜一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