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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仙子為了避免戰鬥波及雲崖山,才將地點選在了天越山劍壇,想不到這竟成了使雲崖山陷入危機的缺口。”
千機子道:“比這更糟糕。”
“此時全修真界的劍修皆在雲崖山中,雲崖山陷入危機,他們也要一起出事。”
“星傾閣將他們聚來此地,本是為保他們,卻反而要連累他們一起死。此事之後,星傾閣便再無信譽可言。”
“穆晴的聲譽也會一落千丈,她之前如何被風聲傳言捧上修真界共主之位,便會如何被拉扯下來。”
千機子心想,自己還是低估了南洲巫族的歹毒。
冬奉和青洵皆有些慌亂。
青洵強行穩定下心神,道:
“千閣主,還有一日時間,我們該如何做?”
青洵從未經歷過這樣危急的情況。
但他覺得,事情還沒到絕處,他們得做點什麼,一定要做些什麼,讓事情不至於淪落到那般糟糕的境地。
師父和他說過,遇絕境時不可絕望,而是要想方設法掙扎拖延,說不定拖著拖著,生機便會出現了。
千機子道:
“讓鬼怪們立刻去通知沉魚夜和穆晴,不過這恐怕來不及。”
“在巫族來之前,安排所有劍修,從雲崖山山體之內的暗道撤離。”
“而後,我們要死守雲崖山——巫族的目的就在於讓這些劍修們,我們不可以讓巫族攻進山中,知道劍修們已經不在雲崖山了。否則他們很容易就能追上去,劍修們還是要死。”
青洵和冬奉點了點頭,從主樓離開,分頭去安排此事了。
千機子攤開了一幅中州地圖。
“雲崖山,雲蒼谷……”
他指尖在這附近某一山谷處停下。
而後,他喚來一名鬼怪,道:
“幫我送一封信。”
※
東洲,天越山劍壇。
穆晴和殊識舟已對了兩千餘劍。
鏗鏘劍聲之中,天越山演武臺已淪為比從前更破敗的廢墟,周圍所設陣法,也已經有些不支。小陣法已經破損,大的陣法則是靠沉魚夜和元穎用靈力維持。
祁元白道:
“他們已經打了半日了,還未分出勝負。”
豐天瀾說道:
“這很正常。”
“穆晴的修為境界高於殊識舟,但他們之間的差距還沒有到懸殊的地步。而在劍這方面,現在的殊識舟遠勝於穆晴。”
祁元白道:
“怎麼會?明明是師妹天賦更好。”
豐天瀾道:
“穆晴的天賦的確無人可越,可她現在還太年輕,她行過的路,揮過的劍,她的經驗遠遠不如殊識舟。”
“祁元白,你看好了。”
豐天瀾愛給人上課的毛病又犯了,
“因為修為境界的差距,殊識舟速度更慢,力氣更輕,可穆晴出的劍,就沒有哪一劍,是沒被他擋住的。”
除了劍術造詣更高之外,殊識舟還佔著別的優勢。
豐天瀾說道:
“他比穆晴缺乏理智,比穆晴瘋。穆晴只想傷他,控制他,他卻想要穆晴的命。”
祁元白有些擔憂:
“師妹這也太吃虧了,我們真的不能出手幫她嗎?”
豐天瀾搖了搖頭,道:
“兩個化神期打架已經夠麻煩了,再有第三個摻和進去,情勢會變得更亂,更加難以控制。”
“而且,你有沒有發現?穆晴的劍,變得比從前更乾淨利落了。”
祁元白一怔。
豐天瀾說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