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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要當著我這個魔修的面說行不行?
穆晴:“……你這麼一說,我忽然就覺得極樂殿這名字挺適合這裡的。”
魔修:“……”
魔修生無可戀道:
“我進去通傳,請穆仙子和劍靈大人稍等。”
穆晴和摘星在外面等了片刻。
一名穿著黑紅皮甲的魁梧魔修走了出來,見到穆晴和摘星,面露笑意道:
“這位就是穆仙子吧?”
“餘將軍忘了?”
穆晴一邊以驚訝的口吻說話,一邊微笑。
“兩年前我在離河上和孟離將軍打架時,您可就在魔宗的船上看著呢。”
餘凌的臉色有些難看。
當年滄夷劍冢要開時,魔宗為了阻神劍之主現世,追殺劍修。
穆晴更是首要目標,在渡往劍冢的離河船隻上遭遇十大魔將中的八人,更甚至,魔君本人還偽裝成君家子君琰,和她待在同一條船上。
可就算是這樣,穆晴也還是拿到了神劍。
魔君祌琰與天下第一人秦淮為宿敵。
穆晴又是秦淮的徒弟。
若不是後來魔君與穆晴結盟了,魔宗的臉非要被打得咣咣響,和天越劍盟一樣,給修真界添上一樁飯後笑話。
“當年是當年,咱們的關係早和當年不一樣了,不是嗎?”
餘凌試圖提醒穆晴:
嗨,你是個仙閣叛徒,是我們魔宗的同盟,已經不是當年的名門正道弟子了。
但他又有些怕穆晴,話都不敢說的太明顯。
他見過穆晴與孟離之戰,這白衣劍修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女人,他怕說錯話惹到她,被她拔劍追著打。
當年穆晴只有元嬰初期,他還可以一戰。如今她已經元嬰後期,手上還有神劍摘星。他拿什麼和她比,骨氣嗎?
不,他也許連骨頭都不如她硬。
這世上可沒幾個人,敢在元嬰初期,就拿著劍硬剛魔君。
餘凌只能放棄嘲諷她,端正姿態,道:
“君上正在裡面呢,穆仙子請進吧。”
穆晴笑著瞥他一眼。
她一手扶著劍,將摘星收進劍中,邁開腳步,從容地走進了這陰間極樂殿的往生臺……不,是七層塔。
祌琰的品味也沒有特別糟糕。
七層塔內,柔軟羊絨做毯,七彩蠶絲為簾,黃金琉璃雕花,黑紅牆壁嵌燭臺,異文隱現,暗中藏機,頗有講究。
穆晴踩著臺階進了大殿。
她一抬首,就望見了祌琰。
黃金長椅上,紅髮魔修半坐半躺,修長有力的雙腿交疊,一副閒散又矜貴的姿態。
他一手支在耳邊,垂眸看著穆晴,深邃眉眼中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魔修聲音低沉,纏綿悱惻,如詩如歌:
“昔日與穆仙子於石北村別離,歲月奔逝,兩年已過。本君盼仙子偌久,如今終於相見。不知仙子對本君有無思念?”
穆晴:“……”
這就是禍世的大魔頭。
是西洲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狂傲君主,魔君祌琰。
穆晴想,這幸好是在西洲魔宗極樂殿,而非人間風雅閣。
不然大魔頭這個樣子,就是在對人說:
“富婆快來啊,快來騎本君啊。”
“…………”
穆晴為自己的離譜想象倒抽了一口氣。
她小聲說道:“其實你是合歡派的吧?”
魔君:“嗯?”
“沒什麼。”
祌琰也不在意,他吩咐道:
“給穆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