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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這東西對真正愛熬夜的人其實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該犯困時還是犯困,伊莉莎眯著眼睛就快要睡著了。
西恩卻及時地推了推她,把她給推醒了,用一塊巧克力裸蛋糕成功把她勾引起來了。
開著的天窗上方,點點螢光慢悠悠地在林中轉著不規則的圈,映得綠色的樹葉稍微有些明亮。
美景——螢火蟲,美人——西恩,兩者俱全,這種時候最適合睡覺。
伊莉莎吃完蛋糕之後,又一次昏昏欲睡了。
西恩卻打定了主意不讓她睡覺,又一次把她推醒了。
伊莉莎擰起眉毛,躺在枕頭上,有些生氣地問道:“你到底要怎麼樣?”
“不讓你睡覺。”西恩答得非常果斷,他是想也沒想就搬出了最容易惹女朋友生氣的回答。
伊莉莎突然想給他一頭錘,但看看這傢伙長得一副禍國傾城的模樣,想了想,還是算了——西恩長得這麼好看,他做出什麼事情來,伊莉莎大概都會選擇原諒。
伊莉莎發現自己變了。
她以前看人還注重心靈美,結果年紀稍微大一點之後,就變得越來越淺薄,看人只看臉。
伊莉莎憤憤地爬起來,又喝了一杯牛奶冰咖啡。
□□過量之後,她終於沒有繼續昏睡的意思了。
伊莉莎就坐在被子上,和西恩大眼瞪小眼——她眼睛比較大一點。
少女的銀白色長髮在枕頭上滾過,毛毛躁躁地,腦後的髮絲又翹又亂。
西恩被她這麼生氣地瞪著,只好深情地回望過去,滿腦子都是“我媳婦好可愛”的彈幕。他終於忍不住伸手去揉伊莉莎的腦袋,卻被後者氣呼呼地打掉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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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國。
碧翠絲趴在拜亞頭頂,跟著父神在神國轉了一圈,在所有的地方宣示著自己的存在感——畢竟父神頭頂一個和他長得幾乎一樣的精靈這種事,足以引起神官們悄無聲息的八卦和圍觀了。
“你這樣不會掉下來嗎?”艾蘭斯問道,“小公主,還是到我手心裡來……”
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艾蘭斯就收到了拜亞的死亡凝視。
算了,人家父女倆一個願意老老實實地趴著,一個願意腦袋上頂個小精靈,他一個沒爹疼不懂父愛的妖精在這裡瞎摻和什麼呢?但小公主真可愛啊,好想捧在手心裡……
艾蘭斯百無聊賴地在神國待了一會兒,采采庭院裡的花,想一下事情解決之後要和哪個女朋友去共度春宵……
他突然發現,同時待在神國的洛弗臉上帶了些震驚。
“你在看什麼?”艾蘭斯問道,眼睛順著洛弗的視線就望了過去。
碧翠絲坐在拜亞頭頂,懷裡抱著帕吉特帶給她的手指餅乾,咔嚓咔嚓地小口啃著。由於個頭原因,掉下來的餅乾屑比她啃到嘴裡的更多,那些甜甜的點心碎屑就都掉在了拜亞柔軟濃密的銀色髮絲之間。
艾蘭斯:“……”這是什麼死亡操作?
儘管在兩千年前早見識過拜亞對這個小公主有多寵溺,但艾蘭斯還是忍不住懷疑,父神在對待碧翠絲的時候,除了“不可以毀滅世界”之外還有什麼底線?
沒有底線的吧?果然是沒有任何底線的吧?
這一天,艾蘭斯和洛弗成功回憶起了,兩千年前被碧翠絲支配的恐懼。
但拜亞到底是有潔癖的。
當年他被摸了一下,就能卸掉亞歷克斯的手,也能把西恩打得親爹都認不出來。被肢體觸碰一下都如此,他又怎麼可能忍得了滿頭的餅乾屑?
他頗有些無奈地喊著頭頂的小傢伙的名字:“碧翠絲。”
“幹嘛?”碧翠絲抱著餅乾從他頭頂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