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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方的大陸上有一種名叫寺廟的建築,裡面住著僧人。”西恩試探著提醒她,“寺廟裡修為最高深的僧人,一直都是掃地的那個。”
伊莉莎扯了扯嘴角:“……我聽得懂。”
不就是罵她是個掃地僧嗎?
西恩頗為無奈,問道:“既然有自知之明,為什麼還執著於這一條路?”
伊莉莎沉默了,她低頭看著腳下,又抬起頭看了看西恩。她一雙眼睛很是明亮,不見得是被戳到了難言之隱。
半晌,她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我就是莫名其妙地走了這條路,又莫名其妙地想堅持下來,從中得到一個結果。”伊莉莎拿出發光的粉末,晃了晃幽深黑暗的密道。“或許就是為了來到這個讓我魂牽夢縈的地方呢?”
她一步一步地從樓梯上走了下去,心裡其實是害怕的,但那些說不清的渴望和好奇心,將一切都戰勝了。
西恩只能跟著她走下去。
在他看來,小姑娘的背影頗有些決絕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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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座溜出去忽悠人類少女的時候,神國已經忙得亂成一團。倒不是事務上有問題,那些守護者們的規程常年不變,和以前大差不離地處理了就可以。
真正的問題……
神官心驚膽戰地守在神殿門口,生怕自己站姿不夠認真,得罪了現在坐在裡面,卻隨時能夠把控神國情況的那位。
也不知道正在和那位周旋的阿克頓和特斯黛有沒有生命危險。
裝修古樸,和整個白色神殿都風格不合的茶室裡,身著白色祭司袍的男人坐在棕色木椅上。
他手裡拿著一沓檔案,是剛從神官手裡截下來的。他低頭看著檔案,一雙冷清的眼睛掃著那些文字。
神官戰戰兢兢地觀察著他的面部表情,生怕他忽然皺一下眉頭,露出一絲不高興的情緒來。哪怕他稍稍抬一下眼,挪動一下手指,都能把神官嚇得一個哆嗦。
男人喜怒不形於色,半晌過去,臉上的神情也沒變一下。
等阿克頓已經出了一身冷汗的時候,這位才開了尊口:“西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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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書武力值天花板上線~
西恩:慫。
先神拜亞(大修)
等阿克頓已經出了一身冷汗的時候,男人才開了尊口:“西恩呢?”
上來就是要找神座西恩,這讓在隱藏主上行蹤的阿克頓抖了一下。
好在他應對的事情多,心理素質強大,抖得幅度比較小。
可這該怎麼回答呢?
要是別人問,他隨隨便便也就應付過去了。但在這位面前,能鼓起勇氣撒謊的人,連一隻手都佔不滿。
誰敢在他面前撒謊啊,不要命了嗎?
阿克頓抬起頭,鎮定地回答道:“主上似乎是有急事,走得很匆忙,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他的目光從檔案上移開,淡淡地瞥了阿克頓一眼,只這一眼,就把神官長阿克頓嚇得渾身哆嗦。
“在荷羅亞引起魔力失衡的是他吧?”
阿克頓閉緊了嘴巴,這種情況下只能裝死。他甚至開始大不敬地猜測主人是不是活膩味了,帶著人隱瞞行跡跑去荷羅亞就罷了,還敢在荷羅亞搞動靜?
坐在椅子上的這位命令道:“讓他回來,放著責任不管四處亂跑像什麼樣子?”
阿克頓只能領了命出去了。
他實在不願意在茶室裡繼續待下去,總感覺神官長久的壽命,能在這裡折掉至少三分之二。他好不容易才爬到神官長的位置,要是就這麼被嚇死了,未免也太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