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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髮少女拎著貓後頸,將它提溜到床下去了,嫌棄地撿著西恩身上被蹭上的貓毛。
伊莉莎看著他身上滲血的繃帶就覺得心疼:“傷這麼重,要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不會很久,這麼盼著我好起來,是想做點什麼嗎?”西恩話語裡極盡暗示的意味。
但伊莉莎完全聽不懂:“閒著很開心嗎?偷懶也用不著這樣的方式吧,代價太大了。”
西恩無奈地眨了眨眼睛,他勾了勾手指,悄無聲息地在治療室裡佈下了結界。
“伊莉莎,你真以為我老老實實地躺在這裡,是為了偷懶嗎?”西恩那雙天藍色的眼睛陡然變得清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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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恩:貓不給我玩,麵包不給我吃,哼。
老父親:那是我的小貓崽,麵包也得做給我吃!女鵝做的飯再難吃我也要吃下去!
選擇
“伊莉莎, 你真以為我老老實實地躺在這裡, 是為了偷懶嗎?”
伊莉莎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 問道:“那是為了什麼?”
西恩笑了一聲,閉上眼睛不再搭理她了。
黃絨絨的小鳥落在窗臺上, 伊莉莎撒了一些麵包屑給它們。神國很少能看到除了人之外的活物,信鴿常年飛在外面,黑貓是西恩帶過來的, 而這群小胖鳥, 也是西恩給她養的。
這些小傢伙被伊莉莎喂得又圓又胖,總覺得不像是小鳥,更像小雞仔。
“啾~”小鳥親暱地啄了一下少女的指尖。銀髮少女兩指輕輕捏了下小鳥的嘴巴,小傢伙跌跌撞撞地後退一步, 拍著翅膀飛走了。
而伊莉莎似乎就從這點事情中找到了滿足感,側著身子站在窗邊笑了。
西恩半睜著的那隻眼睛閉上。
他想,要不然還是別告訴她了吧?
大約過去一週的時候, 西恩憑藉著自身驚人的自愈能力,已經可以拆下臉上的繃帶了。層層白紗剝下來,露出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以及這幾日被壓趴的一頭金髮。
神國的大小事務都由父神代勞, 西恩就在這裡躺著,過上了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伊莉莎時不時會在他睡著的時候, 捏起他的一撮金髮給他編小辮子, 然後在西恩醒來之前再拆開辮子。那時候, 神座的頭髮就一卷一卷地打著彎, 髮型醜到連他自己都看不過眼。
不過他還是常常要裝睡,任憑伊莉莎搗鼓他的頭髮。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最近神官們好像都不怎麼怕他了。
見習神官們常常成群結伴地“恰好”路過治療室,裝作不經意地瞥一眼神座,若無其事地收回眼神離開。一群小姑娘們離開治療室沒有多遠,就嘀嘀咕咕地談論起了八卦,他們完全忽視了主上的耳朵有多好用。
“主上真是太過分了。”
“怎麼可以腳踩兩條船呢?”
“父神和小殿下長得那麼像,主上是不是有收集癖?”
西恩無話可說。
他決定等到年末的時候,還是控制一下神官的思想言論比較好。
以前是他管得太鬆了,這群年輕人才會這麼大膽。
他轉過頭,看向正拿著熱毛巾要給他擦臉的銀髮少女,低低地喚了她的名字:“伊莉莎。”
伊莉莎:“嗯?”
“過來一點。”他拉著少女的袖子,將人拉近些許,直接抱在了懷裡。
突然就被佔了便宜的伊莉莎有點反應不過來,她壓低了身子,而西恩順勢就將下巴擱在她發頂了。
西恩想,小公主這麼軟這麼溫柔,和父神哪裡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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