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他的回信,我就直接去天機閣把他綁架過來。”
景玉:“?”
綁架天機閣閣主,這事的嚴重程度不亞於給藥王谷副谷主下毒,肯定要引起修真界動亂的。
穆師妹為什麼總能把這種會導致嚴重後果的事說得輕飄飄的?這就是身為劍尊傳人所具備的狂妄嗎?
穆時話音剛落,一陣風從耳邊吹過。她抬起手,抓住了藏在風中的飛信。
“看來不用綁人了。”
穆時聳了聳肩膀,誇讚道,
“他挺識時務的。”
不同於穆時送過去的薄薄的一張紙,回信裝在信封裡,且蓋了天機閣的火漆章。信封沉甸甸的,很厚實。
穆時拆開信封,拿出了一本書。
景玉念出書封上的名字:
“鴛鴦集?這是什麼書?寫愛情的?”
“我在孟暢的私人書閣裡見過這本書,記載了樂白國立國後百年內的宮闈愛情,上面有許多荒唐事……用孟暢的說法,應該是‘浪漫’,但我覺得就是荒唐。”
穆時把書遞給景玉,
“其中有一則故事,本該與南州和親的公主,與佛子墜入愛河。他們好不容易讓當時的樂白國宮廷妥協,但佛子出身的法華寺,無論如何都不准許此情,於是兩人雙雙殉情。”
景玉接過書,道:
“確實挺浪漫的呀。”
“為愛情而放棄職責,就是荒唐。”
穆時攤開手,說道,
“公主還好些,她不肯和親,只是傷害樂白國的利益,不至於導致國亡。這位佛子就厲害了,法華寺以佛子為核心,失去佛子後,當年與伽落寺、大自在寺並稱三大寺的法華寺沒挺多少年,就徹底沒落了。”
景玉聽說過法華寺。
法華寺與另外兩大寺一樣,地處中州與西州的交界線上。
只是,過往宣揚莊嚴佛法的土地,已被魔族和邪修所佔,廝殺與血雨日夜籠罩,居於那片土地的人要麼死去,要麼流離,再也無法歸還故鄉。
景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私人情愛與肩上職責,但凡懂得事理,都知道該選哪個。可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愛情這東西,有時給人的感受,會比職責、大義都要更加深刻。
穆時皺著眉嘁了一聲,道:
“祝恆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書都看?孤寡太久想談戀愛了?”
景玉拿著書,低下頭,問:
“祝閣主送這本書過來,應該是想表達什麼吧?是想要暗喻,雲小姐與扣魂者的關係,正如書中的某一則故事嗎?”
穆時翻了翻信封,確認除了書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她歪了歪頭,問道:
“可是這書裡的故事多著呢,相似的到底是哪一則?”
“如果真的相似,那麼,雲小姐與扣魂者之間,是……”
景玉琢磨了片刻,問,
“秋香姑娘,雲小姐有心愛之人嗎?”
“應該沒有。”
秋香搖了搖頭,
“但先前有幾位公子追求小姐。也有幾戶人家想要向小姐求親,都被老爺和夫人拒絕了。”
景玉追問道:“是哪幾位公子?求親的人家又是哪幾戶?”
秋香一一報出來。
景玉搖了搖頭,說道:
“都是凡塵家族,扣魂這種事別說做了,估計想都想不到。”
穆時發散思維,提出了可能性:
“這件事有可能會與此次戈原王府議親有關嗎?如果牽扯到樂白國國政,興許真的會有人請動修士來扣魂……”
“但扣魂之人有大乘期修為,還是個邪修或者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