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處的羽毛是七彩的鳥兒,它們站姿端莊優雅,一副傲然美麗之姿。
“皇兄,這是臣弟從北州尋到的一對青鷺,青鷺與青鸞外形十分相似,只是青鸞的腳趾只有三根,而青鷺的腳趾有四根。”
和遠王對譽仁皇帝說,
“臣弟本想為皇兄尋那青鸞,可世人皆知,世間僅剩的一對青鸞養在太墟仙宗的馭獸峰。孟宗主想來是不肯割愛的,臣弟只好尋了這一對青鷺來,還望皇兄不嫌棄這對仿品。”
譽仁皇帝已經笑得合不攏嘴:
“好好好,青鷺也好,青鷺也好。”
戈原王對和遠王說道:
“我就知十弟是謙遜,幸好我的賀禮比十弟的賀禮先登場,不然就不夠驚喜了——玉石死物,怎比得過一對活靈活現的鳥兒?”
權貴們又向譽仁皇帝獻了些賀禮,有耗工耗時的扇子,也有價值連城的珠寶,都是些尋常人家難見之物。
這些賀禮由眾人觀瞻,又被宮人搬走。皇帝高興得很,麒麟殿裡一片喜意。
待賀禮進獻完,禮官才宣佈壽宴開始。
十六名舞女著正紅色異域服飾,長袖飄飄,身姿婀娜地入殿起舞。十一名樂師抱絲竹管絃而入,分座兩側奏樂,與舞女纖腰相襯,歡喜又嫵媚。
賓客席位也開始上菜。
先上了三道冷盤,有甜有鹹有酸,十分開胃。冷盤之後,很快就上了主菜,有燒鵝、粉蒸肉、蒜泥魚、豉香鳳爪等等,大約是怕賓客吃膩了,其中間或有一兩道口味清氣的蔬菜小炒。
宴席上自然少不了美酒,今日用的酒是南州蕪城進獻的絕弦酒,此酒有一股茶香,很是奇特,在蕪城當地要百兩銀子一罈,在這悅城價格只會更高。
穆時端起酒盞,晃了晃。
明決在旁邊問:“你能喝嗎?”
“為何不能?”
穆時用袖子擋住酒盞,仰頭飲了一口,放下酒盞後,對明決說道,
“小師叔,我十八了,不是八歲。”
明決也不好再阻止,只能時不時側頭盯著她。
桌上的菜上滿了,宮宴上的節目也換了幾輪,從舞樂到屏風後的皮影戲,又到雜技人演繹劍尊戰魔君……
穆時喝的不多,而且動作和神態很是平穩,沒有絲毫要因為醉酒失控的徵兆。
倒是祝恆背後的林桑儲,沒喝幾杯,就昏昏沉沉地趴在桌子上了。
宮宴進行到後半,席間不時有人起身離席散風。
賀蘭遙也待得有些無聊,想到外面去透透氣。他正想與明決說一聲,卻見坐在斜前方的穆時突然起身,轉身從他身邊走過,從眾人身後離席了。
賀蘭遙喚道:“穆仙君?”
穆時沒有回頭。
賀蘭遙有種不好的預感。
要知道,穆仙君的耳朵是很靈的,正常情況下,他喊這一聲,穆仙君肯定能聽見。如今她半點反應也不給,想來是狀態不太正常。
明決回頭喚道:“賀蘭公子。”
賀蘭遙回過頭來看著明決。
明決對賀蘭遙說道:
“穆時應是有些喝高了,我一會兒還要與皇帝談話,不便離席,你能否去看一看?”
明決給了賀蘭遙一張符紙,叮囑道:
“她若是發酒瘋,你盯不住她,就將這符紙撕了。只要你們沒出皇宮,我就可以感應到。”
賀蘭遙接過符紙,轉頭一看,穆時已經快走到麒麟殿的小門了。他連忙起身,沿著穆時先前走過的路大跨步追上去。
穆時步伐穩健,像是認路一般,毫不猶豫地出門右轉,順著路在皇宮裡越走越深。賀蘭遙跟在她後面,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去哪。
大約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