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傷最後還是丹心峰醫的。
這女弟子很不甘心,決定等來年明決再來太墟時再搞一次。
誰知道明決第二年正月裡剛進太墟仙宗就和穆時鬧翻了,迄今為止已經將近四年沒有回過太墟了。
賀蘭遙坐在一旁默默喝茶。
臉長得太好看有時候也是一件很困擾的事情,賀蘭遙自己也深受其害,所以能夠理解明決的處境有多艱難。
“是是是,明決那樣不好,你這樣的好。”
穆時陰陽怪氣地嘲諷孟暢,
“修真界有兩種人看著厲害,一種是仙風道骨的,另一種就是帶鬍子的老頭。三師叔你努努力,等你鬍子全白了,你就是整個修真界最有威嚴的。”
孟暢瞪著眼睛道:
“你這嘴上功夫怎麼越來越厲害了?”
“我劍上功夫也越來越厲害了。”
穆時唰一下拔出碧闕劍,問,
“你要試試嗎?”
“試什麼試?我就一陣修,你一個問心劍劍修,欺負陣修有意思嗎?”
孟暢放下茶杯,問,
“你怎麼不拿明決試你的劍?”
穆時嗤笑一聲。
她兩腿交疊,手裡捏著茶杯,說道:
“和明決試劍,那才真的是沒意思呢。這種失了劍心的劍修,是天底下最沒意思、最可恥的劍修。”
“唉,你怎麼又攻擊他?”
孟暢選擇維護明決,
“你小師叔又不是自己想失去劍心的。”
“是啊,他不想,可他失了劍心後沒想著尋回劍心,而是入了藥王谷。他這‘不想’,也沒多麼‘不想’嘛。”
穆時把玩著茶杯,諷刺道,
“這種自甘墮落的一律視為自願。”
孟暢抬高了聲音:“穆時!”
這場談話眼見著就要變成一場爭吵,賀蘭遙和景玉都有些不知所措,他們想勸,但這是人家師門自己的事情,輪不到外人插嘴。
穆時毫無畏懼,昂著頭看孟暢,問:
“怎麼著,想罵我?”
孟暢的聲音瞬間就軟了下來:“……不是。”
孟暢斟酌了片刻,才開口道:
“穆時,你是個天才,修行的路走得比別人容易太多了。劍心從來都不是想放下就放下,想拿起就拿起的東西。很多事也並不由人,處於同樣的困境中,你能做選擇,不意味著別人也能。”
“你能夠理解嗎?”
穆時攤開手,說道:
“很遺憾,不能。”
在“明決的問心劍”的話題上,穆時一直都固執得要命,不肯退讓,無法溝通。
“唉,小祖宗。”
孟暢有些疲憊地看著穆時,說道,
“我盼著你有一天能懂,可又巴不得你永遠都不懂。”
沒身體力行地體會過挫敗感的人,很難去體會到“世間大部分事都不是順風順水的,不由人意”的道理。
“你幹嘛非要我理解他?”
穆時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你不如仔細想想,要是他沒失去劍心,現在會是個什麼情況……他的修為境界多半不會卡在大乘期巔峰,仙魔大戰結束已經二百年了,這二百年夠他步入渡劫期了吧?”
“祝恆今天一早,就對聚集起來的修士們公佈魔尊出世的訊息了。怎麼樣,你頭疼嗎?如果明決有渡劫期的修為境界,你還會頭疼嗎?”
孟暢搖了搖頭,說道:
“道理不是這麼講的……”
穆時問:“那先不考慮進境,他提起劍來如果還有仙魔大戰末期,也就是他全盛時期的戰力,你和祝恆還會這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