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洛蕾塔嘆了口氣,她走回諾亞面前,說道:“我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會出事。”
諾亞反駁道:“但你防不住萬一。”
“我做全了準備,我兜裡裝著的藥劑足夠解所有的毒。而我敢進領主館,敢於面對尤利塞斯,是因為我確信,他們全都打不贏我。”她踮起腳,摸了摸魔王柔軟的頭髮。“如果沒有把握,我不會帶著你的命一起去犯險的,諾亞。”
他還想駁斥些什麼:“你……”
洛蕾塔一句話堵住了他的嘴:“我的魔法是你教的,你應該很清楚。”
諾亞絕望地想道:太過分了,真的是太過分了。怎麼還有人能把“一死俱死”這種拖家帶口連累他人性命的事說得像情話一樣?還有什麼“我還帶了你”,你不就是帶了個傀儡去幫你吐金幣嗎?
他發現自己就快要病了,愛上一個人以後,他就不太正常了。
他哪有什麼時候,會在生氣時露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的?他拿神女毫無辦法,命運把她送到他眼前時,他就註定要栽。
他當然知道,洛蕾塔能夠全身而退。但他還是生氣,尤其是聽見她說喝了半杯的茶裡有毒的時候,他氣到肺都快炸了。
諾亞惱怒地握住正在摸他頭的手,他低下頭,將最後的怒火宣洩在這裡。
他親吻在神女的唇上,看著她在驚愕之中睜大雙眼,心情忽然就好了很多。
半個小時後,洛蕾塔手裡拿著兩枚骰子,和魔王陛下玩著猜大猜小的遊戲。
又猜贏了一次之後,洛蕾塔認命地拉過諾亞,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
這是什麼破規矩?贏了我親你一口,輸了你親我一口。短短半小時下來,諾亞已經滿嘴花香味,而洛蕾塔不斷地用袖子擦臉。
所以他們又改玩撲克牌了。
“你是不是該學一學控制魔力輸出了?”諾亞一邊洗牌一邊問,“我晾的衣服幹不了,聞起來已經有黴味了。”
“控制不住,比起來當年水淹高塔,已經要好太多了。”洛蕾塔和他輪流抽牌,一邊擺弄手裡的撲克一邊說,“我有時候真懷疑,你失去的魔力是不是都跑到我身上了。”
“你的魔力量和我沒關係。”諾亞抽完最後一張牌,看了看手裡這堆爛牌,直接扔牌認輸了。“才能有時候真是讓人擔憂的東西,我現在就很擔心,再過上幾年,我們打起來,我是不是打不贏你。”
(一更)
桑德斯票選結果出來的那一日, 陰雨連綿了將近一月的天空忽然放晴,獨屬於桑德斯沙漠的巨大日輪發出耀眼的光輝,驅散這片土地上的潮氣。
投票結果幾乎一面倒,雷恩王室在其中連掙扎都沒有,就被輕輕鬆鬆地壓下去了。
桑德斯的人民現在連雨過天晴出個太陽,都要說成是神意。
不枉費洛蕾塔半月來的排布,桑德斯終究是歸於聖城了。
在十二月底, 他們乘船返回聖城。
直到離開桑德斯, 洛蕾塔也沒有見過第二王子一面。她不願意見曾經她效忠之人, 他們以後的關係,只會是在政治上勾心鬥角的敵手。見面又能怎麼樣,難不成大家一起品著茶回憶一下過去,再好好地道個別?
可算了吧。
洛蕾塔捏著諾亞的臉,想道:自家這位還不得淹死在醋缸裡。
“手拿開, 怎麼動手動腳的?”諾亞嫌棄地把洛蕾塔的手撥開,他很不願意被捏臉。
洛蕾塔不為所動, 又一次捏住他的臉頰,還拉扯了一下。
她感慨道:“你怎麼這麼白啊?比我的粉餅還白出一個度。”
“天生的。”諾亞握著她的手, 把她拉過來一些, 仰頭躺在了她腿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