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標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
“算了,問你沒用,我問問她去。”
“您現眼下不能去,等那邊的事靜了您再動。”楊標只能攔他。
“那我回來有什麼意思?”
楊標正要垂眼,又聽他大吼了一句:“大冬天的,我只想跟她睡覺,要不我趕回來有什麼意思?”
豹子們一聽,跟著兇狠地“喵”了起來,朝楊公公逼近。
對的,大冬天的不睡覺,有什麼意思?
楊公公想踢死它們,他努力斂了斂神情,無視那些吼著過來又趴到了他腳邊地毯上睡起覺來的那幾只狐假虎威的花豹,看著他家主公道:“您試試跟她說說去。”
“你都不讓我見,你怎麼說?”
“奴婢什麼時候攔住過您了?您去,您只管去!”看她打不打死他!
德王還真去了,半夜去的,而且那句“我想跟你睡覺”的話還沒話,就被小辮子扒了外衣靴子拉上了床。
他感覺就跟在做夢似的,遂,夢中的德王仗著自己是要做夢,把小辮子狠狠地撲到了身下,重重地在她嘴上“叭”了一口又一口,叭到難以自持的時候,卻被她捏住了臉蛋,臉蛋生疼起來了才記起兇狠地問:“你想不想我?”
小辮子還沒回答,想得一塌糊塗的德王抱著她又親上了,“我好想你!啊啊啊啊,疼疼疼疼,小辮子,疼……”
宋小五捏著他的臉蛋把他往床裡翻了個身,不悅地道了一句:“老實躺好了。”
德王睜大眼,挺起了胸。
但小辮子沒過來給他脫衣裳,而是爬到了床尾,給他捏起了被角來。
宋小五的被子是正常尺寸,蓋她是綽綽有餘了,但小鬼這幾個月又長高了點,她這被子蓋住了胸,就蓋不住腳,她就著床燈看了看,下床又去拿了一床被子過來蓋到他腳下,又把湯婆子放到了被她脫光了的腳丫子下面。
“我不冷。”德王見她在床尾忙碌,看著她小聲地道了一句,說罷,他朝她甜甜地笑了起來。
宋小五瞥了他一眼,被小鬼笑得心中那點子被打擾睡覺的火氣全沒了。
也有好幾個月沒見了,他見她還能有這個樣子,她能說不好嗎?
被人如此愛慕著不好嗎?
就是有點太好了,宋小五有點受不住,爬過去攔了他一直盯著她不放的眼,斥了他一句:“外面下著雪,大半夜過來作甚?”
德王在她手下的眼睛亮晶晶:“過來找你啊。”
“楊標沒跟你說,讓你老實點?”
“沒啊,他說,您去,您只管去……”德王說著就樂了,“然後我就來了。”
他見到小辮子太高興了,他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跟她說。
大半夜的,大冷天,宋小五被他熱情洋溢得足以融化冰雪的語氣和笑臉說得手心都發燙了起來,她挪了挪手掌,讓出了他的眼睛,在他閃亮如星辰的眼裡看到了自己溫柔得讓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臉。
她聽到自己跟他道:“傻不傻?”
“傻。”德王躺著看著他天天都想的小辮子,笑著點頭道。
好傻,但他願意,他樂意。
他想把他的心,他的一切,他的命都給她。
“傻瓜。”宋小五低下了頭,親了親他的嘴。
她親了兩下剛離開,就見他追了上來。
“還要。”他道。
這是床上,宋小五可不敢惹火,打了他一下,幫他把被子蓋好,“老實點。”
她拉過了另一床被子蓋到身上,剛閉上眼就發現他不老實地湊了過來,手碰著她的嘴唇,還親了她一口,她搖搖頭,閉眼摸到了他溫熱溼褥的嘴,在上面點了點,示意他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