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告辭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的院子前面,老莫叔還在堅守著小天井,見到她回來,正在做醃菜的老莫叔笑得眯起了眼。
宋小五便陪了他一會,幫著醃起了菜,直到老莫嬸罵罵咧咧回來,又從老莫嬸嘴裡聽了一耳朵僕人的閒話來。
原來家裡的這個勤快的廚娘也是個故事的人,之前就是因為跟男主人那點子事被趕了出來,換了一家沒老實兩年,心思又浪*蕩起來了,只是沒想到這家的男主人是個榆木疙瘩,拋的媚眼都拋給了瞎子看,她心下惱火,要搞臭這家不要臉的小娘子給這家點顏色看看。
這一天下午前面鬧得兇得喲,莫嬸回來氣得直捶胸,罵這些做活的人不知好歹,宋小五勸了兩句見沒用,就轉身回屋去了。
夜裡宋大人回來知道家裡的僕人這麼多事也是瞠目結舌,跟過來看熱鬧的小娘子嘆道:“如今宋老爺我也是有家僕為我爭風吃醋的人了,果然是得道高升了。”
這話把板著半天臉的張氏氣得撲過來就掐他,“美得你!還爭風吃醋!你看我不掐死你都是輕的!”
宋韌伸手張開抱住她,哈哈大笑了起來。
夫妻相濡以沫多年,男女之間的心思他都放在了她的身上,這方面的他的心眼就這麼小,放她一個人就擠得不行了,他不會分出多餘的精力給別人。
他問心無愧,也就不怕宋夫人掐他了。
宋小五過來看他們吵架的,眼看沒看成吵架,見母親因她在還怪羞澀的,乾脆起身走了……
第二日母親來問她生氣與否,宋小五搖了頭,與母親道:“這些人發現一個就弄走一個,眼不見為淨,你不要想太多。”
想太多沒用。
“嗯。”張氏應了一聲,神色淡淡。
她打算把人發賣了出去,不過,她不是什麼不會動氣的泥菩薩,把這兩個人賣給什麼人是她說了算。
家裡的事讓張氏又整頓了家裡來,這時遠在文鄉的宋大郎來了信,說之前有了身子的應芙已經臨盆,生了一對雙胞胎下來,兩個孩子都是男孩兒,宋家一收到信,就是兒媳婦不在身邊,張氏也喜得請了親朋來家裡吃了一頓。
德王也來了,非要上席,被宋小五罰著在院子裡拉了一上午的弓——就是如此,德王也歡喜得很,因為小辮子差人給他打了一把大弓,也不知道是拿什麼打,弓身湛亮無比,明亮如鏡,還能從中看到他的臉。
當晚他就帶回去給楊標看,得意得尾巴翹老高。
這頭已是八月底,秋風一刮,天氣已涼爽了不少,受宋大人所託的長揚鏢局送來了宋大人在梧樹縣所定的第一批女兒的嫁妝,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認識宋家兄妹的的名叫王阿寶的舊人。
鏢局的老總把子帶人來見宋韌,還給這位現眼下是他們鏢局的護鏢帶了話,宋韌晚上跟小娘子飯話說話的時候,提起了這個當時他們住在葫蘆縣馬兒溝裡認識的人。
“說是去梧樹縣找活做,碰到了蘇總把子,就在長揚鏢局呆下來了,這次給你運了嫁妝過來,聽說你喜歡香木,還給你拿香木做了只風箏,一路帶過來了呢。”
這晚二郎三郎都在,一聽到這話,三郎笑了起來,眼兒彎彎:“我是記得阿寶的,他可喜歡妹妹了,每次見到妹妹就走不動路。”
他湊近身邊巍然不動的妹妹,狡黠地道:“不知道妹妹有沒有跟那個德王爺說過此事啊?”
宋小五一巴掌推開了他的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同鄉舊識而已。”
那可是隻大醋缸子,不能惹。
“那見還是不見啊?”三郎促狹地朝她眨眼。
當然要見,不過宋小五知道這心裡還存著股氣跟德王作對的二郎和三郎絕不會放過此事,遂她朝三郎揚嘴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