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後才會跟我們說罷,唉……”
“欠打。”
宋韌嘆完氣還要說話,卻被女兒的話打斷了下來。
“他要是把自己賣了入贅應家,得把他打下一層皮。”宋小五冷靜說罷,看著宋爹另道:“這人情欠下了就欠下了,以後找機會還了就是。”
她冷靜自若,鎮定無比,宋張氏卻被她的話嚇得魂飛魄散,失聲叫道:“什麼?入,入,入……入贅?”
她的兒啊。
眼看母親失控哭泣,宋小五這才反應過來她話說過了,她轉頭替母親擦了她眼邊的淚,與她道:“是我亂琢磨的,我是想那官大的能看上大郎,唯有他入贅這條還能讓人看得上眼……”
宋韌在旁皺眉不滿地看著女兒,這什麼話?
“不過這可能性不大,”可能是對方一時眼瞎心盲真看上了她家那個大蘿蔔條,想替女兒擇個他看中的良婿呢?這個也說不定,“更可能的是大郎哥不凡,被那位大人看上了,那位大人家想來不缺兒子,怎麼可能找個入贅的?我胡說的,沒過腦子,你莫哭,把你嚇住了,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
女兒輕輕慢慢地說著,小手又溫柔地替她擦著眼淚,張氏頓時被她哄得破啼為笑,一下就信服了她,“你快把娘嚇死了。”
“以後不了。”宋小五應下。
“哎呀,嚇死我了。”張氏胸口還亂跳,又拍了下胸口順了口氣才緩過來,她就是再順著女兒,對她捨不得責罵,這下也忍不住輕輕捏了下女兒臉蛋上的肉,“以後可不說你亂說了,都是你爹教壞了你,都怪他。”
教壞女兒的宋韌在一旁,欲哭無淚,啞口無言。
娘子,為夫,冤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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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後,宋小五說有點餓,讓她娘去給她煮碗米湯過來喝喝,宋張氏搖搖頭去了,讓他們父女說話。
宋韌找了棋出來跟她下著,看她動了一子跟他道:“這事欠點人情也沒什麼,這欠了,以後還就是,有些人想欠都未必能欠著。”
小娘子太大氣,宋韌也不是頭回領教了,說來他就是這般想的,才動用了這個關係,欠下了這個人情。
不過,他確實是擔大兒,便道:“你大郎哥不會真如你之前說的那般罷?”
“到時候看吧。”宋爹思索了一會動了一下子,看他下完,宋小五“啪”地下就又放下了一子。
宋韌被這一聲“啪”,拍得心驚肉跳,一細看見女兒攻勢太猛,眼睛不由地往後一看,想以退為進先守住他這邊的棋。
宋小五搖頭,“老想著退,有什麼用?”
她看著父親,道:“不知道攻,退到最後,還是被吃的命……”
她替從側旁替他走了一步,攻下了她一個弱子,跟他道:“沒有旗鼓相當的實力之前,吃下一個小兵小卒也不錯,至少……”
她看著她那邊的地盤,又直直看進了她父親的眼:“你離頂點又進了一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被人利用又如何?殺出一條血路,反過來利用就是。
宋韌聽著,真心覺得他冤吶……
他看看門,又看向閨女,跟小娘子板著臉道:“真該叫你娘來聽聽,是誰教壞了誰!”
他抬手把女兒動的那著棋退回,“啪”地一聲,從另一條路吃掉了女兒的另一著小兵。
宋小五不禁菀爾。
孺子可教也。
宋爹不缺乏殺伐決斷的能力,他只是沒有底氣,拖家帶口的背後又沒有靠山,於是,他的勇氣就不夠他用了……
但是,他不是全然沒有靠山。
他所缺乏的勇氣,他的家會給他。
“我們會站在你的身後,你倒下了,大郎會上,大郎倒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