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三個字撩撥得耳朵通紅,惱羞成怒把她壓到身下,又是一通胡鬧。
外面暖廳,德王世子久等父母不出,小臉板得緊緊,末了,對請來小聲請示的聞姑姑停頷首:“擺膳罷。”
不出來就不出來,想必他們有情飲水飽,餓不著。
周承虎著臉牽著邁著蹣跚小步的妹妹去了膳桌,他走得極慢,等北晏邁出一小步,他才跟著,耐心無比。
聞杏在後面跟著,不禁莞爾。
等德王與德王妃出寢殿,已是戌時,時辰已很晚,近於燕都冬日宵禁的時辰。
熱氣騰騰的膳食擺上了桌,炭火上燒著咕咕作響的開水,德王妃提了水下爐,往花茶裡一灑,芳香撲鼻。
德王倚在王妃身邊的軟椅上,湊過頭去聞了花香,許是王妃身上太香,也許是桌上的爐火太旺,一下子就變得燥熱了起來,臉不由自主地往王妃臉上湊去,眼看嘴唇剛親上王妃的臉,被他撲了個措手不及的王妃要笑不笑地瞄了他一眼。
德王立慫,委屈地收回了身。
德王妃得已接著泡她的茶。
德王作怪,去推後面的大窗,給自己找理由:“殿裡熱氣太兇了,熱得我心口發慌。”
才不是他又想胡鬧。
窗一推,狂烈的寒風吹進來打在了他的臉上,德王一哆嗦,立馬被冷得一把把窗子又拉了回來,訕訕然地回過了頭,被王妃含笑看了一眼。
好在王妃沒說他什麼。
僵了片刻,德王全然沒當事地湊到王妃身邊,若無其事地問:“可是能用膳了?我不吃茶。”
宋小五看了看還沒擺好膳的桌子,拿起筷子,夾了塊紅燒肉到他嘴裡。
德王美滋滋地吃了起來,吃完一塊就張嘴,“啊……”
王妃這次把筷子送到了他手裡。
德王不接,依舊張著嘴“啊”著。
王妃把紅燒肉的盤子送到了他手邊。
眼看被餵食不成,德王憤憤,接過筷子恨恨道:“才香多久啊?三天都沒有!還有沒有天理了。”
宋小五沒理會他,等茶泡好,飯菜都上齊了,末了德王掃光了桌上的飯菜,喝著剛好不冷不熱的花茶,躺在王妃的腿上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翹腿抖成了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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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帝這一回都,離元正也就是新年沒有幾天,但因諸多事務都等著他回來定篤,這幾天他接見的臣子上上下下每日有好幾十人。
後宮見聖上回來了,還是見不到人,心焦不已,卻無法接近勤政殿,也無可奈何。
皇后倒是能見,可就是每年一次辭舊迎新,嘉賞功臣,恩賞誥婦的宮宴要找皇帝稟報,也是差譴內侍前往,沒湊那個熱鬧。
皇后這兩年對內宮和善,從不攔著小采女小才人往燕帝面前湊,她馭下大度,也就讓下面的人對她少了幾分畏懼,有那膽大的就哭到了她面前,讓她去找皇帝揭牌子。
易後這次沒裝和善了,斥了小妃子一頓,道聖上回京,江山大計都等著他決策,後宮不體恤他不說,還分其精力,豈是賢婦所為?她令了人回去面避思過,又回頭令了人去提醒皇帝,該雨露均分了。
燕帝聽了皇后宮中人的稟報,又聽身邊的大公公學了皇后的舌,聽完不動聲色。
易後越來越像一個賢后,是個賢內助,但燕帝對她的喜愛還是一日不如一日,對著她,還不如對著小心思頗多的小萬妃來得歡喜。
但燕帝現在挑不出易皇后一點錯,也不想挑易皇后的錯,畢竟,易家現在可是再識大體不過,家中逐年減少出仕之人,還去做了販夫走商那等輕賤之事,這等識趣的國戚,讓對國戚心裡藏著一根刺的燕帝舒慰不已,易家還要留做大用。
燕帝當晚去了皇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