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無比地看著她。
“怎麼?”宋小五挑了下眉,“知道鄭秀才跟妹妹有染很奇怪?”
三郎乾笑,嚥了咽口水道:“也……也不是,我聽說這位是義女來著。”
“不是義女,是親女兒,當年鄭大老爺跟明月郡主私通所生抱回來養的。”宋小五淡淡道。
三根蘿蔔條又閉緊了嘴巴。
“二郎,你那邊可能找到與這兩人相識,但立場站位不同的人?”宋小五接道。
“能,”二郎頷首,跟三郎對視了一眼:“給我們兩三天準備一下。”
“等你們成事。”宋小五說罷,看向了四郎。
四郎緊張得想尿褲子,看妹妹要開口,結結巴巴地道:“妹妹,水開了。”
宋小五瞥了他一眼,把茶葉放了進去後道:“四郎啊……”
四郎視死如歸挺直了胸,“在!”
“之前你不是有好幾個吃你的喝你的的朋友?”
四郎苦著臉,別過頭。
“還在嗎?”
“不在,在,不,在,不是,是他們在,但我已不跟他們來往了。”被點到痛點的四郎迫切想出去尿尿。
“那不能說他們白吃白喝了,該他們給你做點什麼的時候了,”宋小五起身拿了一小箱子碎銀子出來,“你負責請他們吃喝,把這事宣揚開去,聽懂了嗎?”
這種事,找一事無成,還會賴吃賴喝的人辦最妥了,光是嫉妒心就會讓他們添油加醋,把鄭家的醜事捅開來。
但這只是宋小五打算做的第一步,弄殘個把鄭家孫子算什麼,她要動的是鄭丞相的得意大弟子,也就是他的女婿現在的副手右僕射大人。
就是這位了不起的大人派了底下近百死士刺殺她爹。
冤有頭,債有主,恩要早報,仇就更是了。
宋小五讓楊標幫她忙了這小半月,就等著一步步動了。
她的耐心從來就不怎麼好,能動她就必須要動。
給小蘿蔔們吩咐的是最先動的一步,也是最要緊的一步,遂她說罷,跟他們道:“爹的仇能不能報,就看你們能不能漂亮地把這事完成了。”
四郎還想說話,三郎當際按著他的肩膀站了起來,低下頭跟親得不能再親的同胎弟弟道:“這事你要是給我做壞了,我來,我來一根一根把你身上的骨頭拆了,不夠,我拆了我陪你,行嗎?”
四郎慫得不行,點頭不休,哭喪著臉道:“三哥,我沒說我不行啊,你別嚇我。”
有一個妹妹嚇他他就已經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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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小孩兒走後,天都快亮了,宋小五站在廊下看著微白的天邊想著事,身邊來了個這幾天經常來的人。
“等久了?”宋小五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轉回了頭看著那片天肚白。
“等了一會兒。”楊標站在她身邊道。
“嗯。”
“把事兒交給他們能行嗎?”
“行不行,到時候看。”宋小五抬眼看著太陽從東邊冒出絲絲金光來,“手上沒經血腥,掂量不出事情輕重的份量來,趁我還在,就帶他們做幾件。”
“您想好了,要來德王府了?”楊標看向了她。
宋小五看著緩緩升起來的太陽,笑了。
第100章
楊標走後, 宋小五去了父母的院子。
老太太也坐鎮在那裡。
這段時日, 宋小五隻在幕後行事,前頭都交給了蘿蔔條們和長輩們。
對於宋爹遭劫之事, 比起家人的暴怒與傷心欲絕, 她就冷靜多了,甚至可以說是冷靜到近乎冷酷冷血,她知道事情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把人安排後就回了自己住處,分析前因後果,排兵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