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捏在她一手之上。
宋小五為收攏這兩個有學之士誠心忠效德王府做了一通安排,其中包括用實事扶持兩位家族家中子弟起勢,這其一是因為兩位大學士值這個價,另一個也是給德王府屬下培養點人才。
但自德王毫不介意把事情跟這兩位說開之後,這兩位之前還對她彬彬有禮的先生對她還是有禮,但對她卻無從前的那種熱絡了。
女人的權勢,能贏來附庸者的諂媚,更多的不過是不如你的人的攻擊與鄙視,還有差不多地位者的諱莫如深,至於能不能得到心悅臣服的敬重,還真有點難。
但人活著,被誤解就是常態,只要不影響大局,宋小五從不計較這些事情,也就沒那個跟先生們促膝長談,掏心挖肺交心的意思。
回去路上,小世了跟他母親搖頭,“您一來,先生們連個笑話都不敢與我講。”
可是就是不講,她也是要來的,宋小五與他道:“多幾次就習慣了。”
世子不敢苟同,深嘆了一口氣:“您吶。”
這豈是小大人,小老大人都不過如此,宋小五搖了搖他的手,笑道:“會習慣的。”
“今日進宮之事如何?”小世子也知難以說服她,他這母妃想做的事,就是他父王在其面前打滾都沒用,便另提了他話。
宋小五就跟他說起了進宮的事來,她說得籠統,幾句話就說完了。
世子若有所思,宋小五就隨他瞎琢磨去了,他不懂的就會去問他父王。
第二日宗室一大早就來了人,王府門早早就開啟迎了幾行人進門,德王德王妃一家子都起的早,早等在了膳廳,他們習慣了不擺架子,來的人都是經常來王府的人,對德王夫婦與王府都熟絡得很,王府這頓早膳用得可說是溫情脈脈。
這是宗室子弟最想來德王府的原因,不僅是因為德王府有他們愛不釋手的吃食,還因德王爺和德王妃對他們視如己身的愛護,這也是世子周誠最為喜歡的時刻,這時候他跟同年齡的人一起打鬧的樣子,方才有點小孩子的模樣。
接下來沒兩天,張家跟符家商量好了前去提親的日子,這時候太傅帶著國師老道,還有戶部尚書應傑上了趟德王府,跟德王硬是要了出自晏城的百擔種糧。
去年晏城的糧食畝產數百斤這種晏城全城保密的密聞,還是到了皇帝耳裡,皇帝也是氣不過,在派太傅出馬之前就找來了宋韌。
宋韌也無可奈何,跪著無話可說。
之前戶部的育種方式是他閨女提供的,已經增產增量了,但他閨女後來又改進了方子,他管天管地還能管到德皇叔頭上去嗎?
皇帝都不能的事,他如何能?
每次出這種事就找他,宋韌剛被皇帝懷柔一次的心腸又冷了下來,跪那跟榆木疙瘩一樣,隨皇帝打罵。
宋韌已不是能隨意任打任殺的,燕帝被弄得火起,又想起宋韌已不是戶部尚書,心頭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這也不是宋韌的錯,燕帝閉閉眼認了,叫來內閣一商量,又拿德王妃的“身份”做文章,去跟王叔談判。
他不是沒想過直接讓王叔交出來,只是王叔之前給的已夠多,燕帝已無法再拿國家大義拿先帝去壓他這個皇叔。
德王叔問心無愧,他卻不能。
這廂皇帝派來的人回去,德王一想起他回不去的晏地滿是他侄子的探子就咽不下飯,睡不著覺,半夜剛跟德王妃歡好完躺下不久就又悄悄地爬了起來,躡手躡腳地出了殿門,當殿裡的王妃聽不見聲音了,就朝侍衛氣沖沖地吼著,讓他們叫師爺們去書房。
王妃住在深殿,是聽不見他的聲音,但住在他們外殿的世子卻是聽著了,板著小臉扶開鬨他睡的內侍的手,套好靴子,跟著他父王去了書房。
“王妃。”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