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著一個為他辦事的臣子的力量都沒有。
孬得宋小五都覺得這燕朝亡在他手裡一點也不奇怪。
但如今不是嫌皇帝不中用的時候,宋小五這邊正看著蘿蔔條們辦事的時候,楊標給他送來了小鬼的訊息。
小鬼十月是回不來了。
他正熱火朝天帶著人薅著毛,是真薅羊毛,他讓畜戶養的羊群養得太好了,打算給他封地的駐軍一人做身衣裳。
還有小鬼發財了,發現了一個鐵礦,天天吆喝著人去挖礦,挖回來就治鐵做鍋,只要是挑滿百擔的人家都可領一個回去,不過一家只能領一個,要是多領,就得另立門戶,自成一家。
這多出一家,就是多出一家的人力來了。
這些宋小五壓根兒沒教過他,說都沒說過,但小鬼薅起羊毛來真不比後世的扒皮大佬差,宋小五看完他報喜的信,看著昂著下巴,有點小驕傲的楊公公,琢磨了一下,還是勉強誇了一句:“果然是天資棟才。”
親自拆了信給她看的楊公公等的就是這句話,矜持地略一點頭,淡道:“還好,畢竟是我們先帝從小一手教養出來的。”
聞言,宋小五朝他後面看了看。
楊公公不解,也皺眉往後看了看。
“我看看有沒有翹起來的尾巴。”宋小五捏著信,朝他道。
楊公公白臉頓時黑了。
“你盯著點,讓他不要掉以輕心,回來的時候更要小心行事。”宋小五把信收回,隨著信封給了他。
“真不把您這邊的事給他透露兩句?”楊標收回信,道。
“不用,”宋小五看起了楊標給她送過來的密報,“我自己的仗我自己打。”
她已經倚仗他頗多了,夠了。
“那您不給他寫兩句?”
“不。”
楊標被她乾脆利落的一字憋得說不出話來,半晌後他道:“他說了讓您給他寫幾句,他年底才回。”
“不。”宋小五再次拒絕。
“您不寫,他會亂想。”
“只要是活人都會亂想,”宋小五抬眼,瞥他:“楊公公還是不要太寵他了。”
楊標又被她憋住了話,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他想跟她冷笑示威嚇唬她,但如今他倆身份又不似最初了,遂他只能把憋屈強按捺了下來,心中腹誹道:“說我寵他,說得好像你不寵他似的?是誰當初信誓旦旦說不嫁,現在就連嫁妝都親自準備起了?”
開玩笑,五十步笑百步!
“範啟伯此人看起來很強硬?”宋小五這時提起了鄭丞相的女婿和高徒,也就是當朝的右僕射大人。
“是,”說到正事,楊標神情也冷肅了起來,“奴婢之前跟您說過,他這人身邊圍繞的人也多,您要動他,不容易。”
此人強橫蠻氣,行事殘忍但也分外果斷,還有賞罰極其分明,正因為如此,很多慕強的人紛至沓來被他所用,哪怕是萬家那邊也有族女自願委身於他為妾,他與萬家的關係很緊密,哪怕後宮他也插了一手,這也是那位聖上就是想收拾鄭家,一直也無法一這團亂麻中取得一個點,只動鄭家而不傷其它根本。
但只要有範啟伯這人在,鄭丞相一系還是高枕無憂,他取代鄭丞相為相之日也指日可待,而現在此人已經逼迫在眼前了,而聖上卻還想著他和朝廷還有萬太后和萬家之間取得一個平衡,說來也是個笑話了。
楊標之前對朝廷好壞無感,只想著他家主公趕緊成親,然後去封地,這朝廷的渾水,他一點也不想讓他趟,但現在這以後的王妃主母要動人,他想著她是異想天開,但楊公公也想看一看她是怎麼動的。
“範大人這一生看來,妥妥人生贏家呀。”範啟伯為范家長子,於十六歲那年娶了鄭家次女,二十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