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
燕帝舔了舔嘴,他坐了起來,低頭靠近小王叔,“小王叔,你說,她會不會也想讓朕死?”
他母親,替他擋過好幾回災禍的親孃會不會也想讓他死?
德王皺眉,了會到他的意思後道:“你就是這樣被氣倒的?”
“換成是你……”燕帝說到這,眼看著德王,啞了。
換成是小王叔會如何?
不如何,小王叔還在他的眼前。
小王叔難道從來不知道他的心思嗎?就是他不知道,楊標不會告訴他?
他這一眼讓德王也沉默了下來,片刻後,他嘆了口氣,打破了宮殿裡的死靜,“他們說天家無真情,不是沒有真情,而是容不下,你想容都容不下,是不是大侄子?”
說著,德王也無精打采起來了,他跟燕帝道:“我跟老堂兄求情了,具體怎麼辦得你說了算,你要是用得上我就叫我。”
是留還是殺,只能是皇帝說了算。
但留肯定要給宗室足夠的好處,才能掩過此事不提;殺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大侄子能不能狠得下心。
德王不打算告訴燕帝要怎麼辦,也不想他大侄子問他這個問題,是以他提腳下床穿靴,見宮裡沒宮人侍候,也懶得再叫,低頭彎腰自己穿了起來。
他現在是什麼事都會自己幹了,靴子一拉就一穿到底,還乾脆利落地綁好了靴帶。
燕帝看著他不發一言,直到他站起要走,皇帝才抬頭看向他,“小叔叔,朕難道只能當一個孤家寡人嗎?”
“你也可以不當。”德王抽抽鼻子,側頭看了他一眼,朝花豹們一頷首,領著它們走了。
可以不當,只要他不當這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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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回了王府,他昨天才回,是他的人當中最後一批迴來的,但來年他還要走,封地那邊的事太多了。
“你說,小辮子是明天嫁我,還是過了三月生辰才會嫁我?”他聽楊標說完都城所有的近況後,只盯著楊標問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