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來之前,聖上召見奴婢了,跟奴婢說他不是真心那個意思,他道您就是在他面前混帳一輩子,您也是他的小王叔。”
“什麼話?”德王瞪大了眼:“本王何時混帳過?”
說罷,他自己都笑了,“怎麼可能會混帳一輩子?”
楊標嘴角微揚。
但下一刻,德王小俊臉上的嘴又委屈地扁了起來,只見他唉聲嘆氣地道:“小辮子肯定以為本王是個小混帳。”
還讓他閉嘴。
肯定是不喜歡他,嫌他煩。
“這事就揭過罷。”楊標提醒他。
“可總不能讓她以為本王這麼大歲數了還尿褲子吧,”德王說著,呲牙看著他的的褲襠,怪不好意思地道:“本王還露大嘰嘰了。”
楊標看了他下*身一眼,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按您所說,還是個不懂事的小娘子,不礙事。”
德王瞅著他,神情更怪了:“他們家說是隻有個十歲出頭的小娘子。”
“許是丫鬟呢?”
“也是。”德王想想他看到的小娘子,辮子又長又黑,可好看可美了,可就是穿的不太好,穿的還是打了補丁的舊衣裳,遂他馬上就跟楊標道:“那本王找他們家把這個丫鬟要了?”
“小王爺,”楊標有些責怪地看著他,“您只是一時看順了眼就把她要進府裡,到時候她要是在府裡活不下來怎麼辦?您又不可能天天看著一個小丫鬟。”
“怎麼可能?”德王朝他連連罷手,“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她會打死他們的,不可能有人欺負她。”
她可兇了,看起來連本王都敢打的樣子。
見小王爺還是小孩心性,楊標搖搖頭,不與他爭辯,道:“這事人家家裡揭過去了,您也沒有怪罪的意思,就揭過罷。”
德王想想也是,但他就是有些捨不得,遂坐下後也不管楊標給他遞過來的碗,而是看著楊標又道:“那不要她,本王去找她把事情說清楚行嗎?”
見他窮追不捨,楊標嘆了口氣,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問他:“怎麼回事呀?您跟奴婢說說,奴婢都糊塗了。”
德王立馬精神一振,臉蛋發光地跟楊總管說道了起來:“她給本王倒水喝,她牽本王去找褲子,她還給本王繫了……”
說到這,德王止了,他低下頭,提起外袍看了看褲襠,轉頭問楊標:“楊標,你說,本王是不是得找她負責啊?”
她可是把本王的大嘰嘰看光了。
“什麼胡話!”楊標見他越說越沒個樣,白臉一板,“那是能跟您相提並論的人家嗎?”
“你不懂。”德王跟他說不清他心中的感覺,見楊總管生氣了,他朝楊總管罷手,“算了算了,不說了。”
“那好好用點粥,您都一天沒進食了。”楊標看小主公老實地端過了碗吃粥,他看了看外邊黑沉的夜,轉頭看著小主公,聲音也輕了,“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呢?”
不是不想用越家了嗎?
“我是想再看看,畢竟是皇兄替我選的守城人。”德王一咕嚕,兩三口把粥吃完了,把碗放桌上推了推,“還餓,想吃乾飯。”
“等會您還要睡覺。”
“稀粥不頂飽。”
“那給您半碗乾飯,兩碗粥?”
“要得。”
楊標把之前支出去了的人叫進來,吩咐了兩聲,等人走後關了門,他朝德王接起了先前的話來:“那您看出什麼來了嗎?”
“越連還是不行,一家子的根都壞了。”德王說到這,也覺得奇怪了,“老將軍家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啊。”
要不他皇兄能替他選越家嗎?
“世道變了,越家只跟那些奉承他們的走的近,近墨者黑,先帝之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