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添進聘禮當中去……”
“是了。”宋小五頷首,這樣聘禮的話就是大禮了,也是給那位提刑官應五老爺提了面子,想來大郎在他們那也會被高看兩分。
很多事情是解釋不清的,尤其人的心理更是玄之又玄,你不會知道別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有點是絕錯不了的,伸手不打笑面人,你抬著人家一點,敬著人家一點,只要沒存著惡意,正常人都不會不給你臉子。
這臉色好了,人情在了,以後辦事就會方便得多,這些影響都是無形的,就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一般,你要是個小氣的又不會給人臉面,誰會跟你接觸?誰會幫你?
不過家裡的這兩個女人過慣了一文錢掰作兩文花的日子,讓她們把東西幾乎全送去,也不能怪她們心裡捨不得,所以宋小五跟她們道:“這是娶媳婦用的,那就用到這上面去,家裡老爺出息了,往後只會給你們掙更多的。”
她這一說,宋張氏首先就笑了起來,她笑得甜甜蜜蜜的,實在不像是個已跟宋大人過了快二十年的婦人。
莫嬸可是最愛聽這話了,聽著就點頭不已,滿臉驕傲:“那是,你爹爹,我們家老爺小時候就已經是青州城出了名的才子,算命的都說他……”
莫嬸兒一說到這,就滔滔不絕了起來,莫叔半途走進來找她們有事,一聞老婆子的說法,也在旁邊點頭附和不已。
宋小五由著他們去了。
這日下午宋韌就請了李師兄李旭和另外兩個師兄進了家來,商量起了這與應家說媒之事。
說來,宋韌這三個師兄幫宋韌起前也只是顧著他們先生那點面子情,但宋韌會做人,一來燕都就對他們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禮數盡全,他們這交情就走深了,而他一旦得勢也沒忘了他們這些個人,只要是能給他們做面子的他都不會忘了他們,這人能飲水思源,這幾個師兄也就不介意與宋家綁在一塊,榮辱與共。
這廂聽到宋家能給出的聘禮,李旭就讚賞地看了宋韌一眼,撫著鬍鬚道:“師弟果真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這份禮改明天他去應家變著法兒一說,往後鴻湛在應家的地位就不會差於應家的哪位姑爺了。
“誒,這哪有我什麼事,拙內定的。”宋韌笑著回道。
“那是,”另一邊坐著的張師兄笑道:“弟媳婦是個賢良淑德又會持家的大方人,上次她給我們送的那簍子幹香肉可把我夫人喜得把肉藏得緊緊的,我要吃一口都得朝她討要。”
宋韌忙朝他擺手,“張師兄,你這般誇也沒用,家裡是一條都沒得了,等這段時日做了好的,過年那段時間給你們都送多點,現在是真沒得了,不信你去我們家廚房看!”
“哈哈哈哈。”李旭他們沒憋住,大笑起了起來,指著張師兄笑話他為了口吃的見縫插針,連說正事都不放過。
遭到他們嘲笑的張師兄眨了眨眼,看向了首座的師長。
秦公撫須連連搖頭,“看我也沒用,我也沒得。”
在座者皆鬨堂大笑,連張師兄也是好笑得很,朝師長拱手,“學生慚愧。”
幾個師兄弟說笑著把前去應家的說媒的事商定了下來。
李旭是禮部的郎中,由他前去應家說媒是再好不過了,李旭能說會道,有一條三寸不爛之舌,他這次去應家說媒,那是把應家和應家的小娘子抬了又抬,又含蓄地打著機鋒把宋家這次娶長媳的準備話裡藏話地說道了出來。
他打機鋒,應家接待他的應家老爺也是人精,豈能聽不出來?等話傳到應五夫人耳裡,應五夫人賞了傳話的人一錠銀子,等人走後,只有自家房裡的人在了,她頓時就笑了起來,朝身邊的婆子道:“快去叫芙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