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一臂之力。
而現在她活過來了,就像一個活生生的人,會笑,會生氣,會為她的兄長們打抱不平。
宋韌鼻孔發酸,抱住了她的頭。
“適可而止。”被他摟住的宋小五感覺她的脾氣快要上來了。
宋韌忙起身,“那爹就不擾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他忙不迭地往外走,走到門口,他朝小娘子捶了捶胸。
宋小五看著他,等他走了,她不禁笑了起來。
她帶笑垂下眼,看向了書。
宋爹太看得起她了,她是幫不上什麼忙。她又沒手持開天劈地的武器威脅逼迫人,哪來的後盾跟人對陣?
不過,他們這種人,與人溫情脈脈可能力不從心還得裝一裝,但搞人下臺,那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看著書,宋小五的笑意冷淡了下來。
她想起了上世她年少臨危受命,被立為家族繼承人,代表家族跟各大黨係爭*奪*權*力與資源的那天,族長伯公跟她說的那句話。
他說,明珠,拔出你的刀。
明珠拔出了她的刀。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最後功成,緊接著不得好死。
那就是她上一世的命運。
這一次,開頭不同,結果呢?
“也無妨。”宋小五翻過一頁書,輕笑了一聲。
就是還是不得好死,也無所謂,他們這種人,不得好死才與他們最稱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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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上午,宋張氏帶著家裡兩個老僕忙得團團轉,趁他們出門買菜去了,宋小五給他們配好調料,在宅子裡轉了一圈,尋摸好了幾個煮茶的地方。
燕都偏北,離最北的沙漠不遠,氣侯乾燥,空氣算不上怡人,但平原地帶的天氣在沒有起沙塵暴的日子一望無際,看不見什麼高山的天空一望無際,空空蕩蕩一片。
宋張氏回來的時候,半天沒找到女兒,最後在後院找到坐在屋頂的小娘子,她嚇得一閉眼睛,拍著胸脯直喘氣:“我的老天爺啊,你才見你三郎哥他們多久,就被他們帶壞了。”
張氏是相公在的時候怪相公,現在兒郎們在了,就怪兒郎們了。
莫嬸已急得爬放在屋簷角落的梯子去了,“小五,小五,你別急,老嬸就來接你。”
宋小五看她就要爬上來,站了起來往梯子的方向走。
屋頂的路不熟,她的腿顫悠了兩下,嚇得張氏在下面攔眼睛:“我的兒……”
“老嬸,下去,我這就下來。”老嬸才是會摔著的那個,宋小五俯到屋角,看著下方哆嗦著腿的老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