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不多時,二郎回來了,大郎放著同窗們喝酒吃菜,出了門跟二郎在角落說話。
“我被攔回來了,說沒什麼大事,他們沒生氣,叫我們接著吃酒,說這次是他急了,失禮之處,回頭再給我們來致歉。”二郎跟兄長回道。
“真是這個意思?”大郎看著同胞兄弟。
二郎沉默了一下,隨後他抬眼看著長兄,“是我的錯,我知道越家家世不凡,越連是越家極力栽培的家中子弟,若不然,他能住在後山那個地方?我是打算走他的關係,走武官那條路。”
“你也不怕他吃了你!”宋鴻湛怕裡頭的人聽見,咬著牙壓低著聲音跟弟弟道:“他們那種人,是你能利用得起嗎?”
“我沒想利用他,”宋鴻烽嘆了口氣,“我只是想我要是行,他也看得上,就投到越家帳下,能去守晏城。”
晏城是德王的封地,德王是聖上的皇叔,他的封地不僅不要向朝廷納貢,朝廷還要每年給晏城發放賞賜,晏城富得流油,牛羊遍草原,且還是邊防重地,只要對面的遊牧民族一來進犯就有仗打,哪怕是小仗,也是升官之道。
宋鴻烽不怕流血,就怕沒有往上升的渠道。
“家裡供你讀書是讓你去當武官的嗎?你跟爹說過嗎?你跟妹妹說過嗎?你這是要讓家裡這些年供你念書的心血都白費?你這麼聰明,難道不知道爹在裡頭陪那些師伯師叔師兄喝酒,就是為的給我們求舉薦信嗎?”宋鴻湛咬牙問他。
“我知道,”見大哥急了,二郎也無奈,不過他到底要比大郎要穩得住一些,遂此時他還算冷靜,“但家裡有你們唸書就夠了,你們從文,我從武,我先進軍營,走的又是越家小將軍的路子,到時候總有辦法給你們行個方便。”
“用得著你為這個家做這個犧牲嗎?這個家是你是老大嗎?”大郎聽著,眼睛都充血了。
“我不是老大,可我總得做點什麼,不能老讓你一個人擔著吧?”二郎說到這,看老大眼睛都紅了,他嘆了口氣,“唉,不說這些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聽你的。”
宋鴻湛別過頭,等心裡好受了點,他方道:“你別亂來,這個家有爹和我,不需要你們操太多的心,我們家最好是呆在一塊,妹妹來了,這個家總得有我們守著她才行。”
宋鴻烽聞言苦笑了起來,跟老大道:“我就是這樣想的,才想走武官這條道,那邊用拳頭說話,我拳頭硬,要是有人看不慣妹妹,也得想想這個家有個不好惹的軍爺在。”
他說的很小聲,但每個字宋鴻湛都聽到了,此時,他的心緒也平復了些,他深吸了口氣,扭頭看著二郎道:“這事要從長計議,等晚上客散了,你跟我去見父親。”
二郎點點頭,朝兄長笑了一聲。
見他還笑得出,宋鴻湛搖搖頭,跟他往裡走,道:“沒給你臉色看吧?”
“沒,我看他還是給我留了點情面的。”
“呵。”宋鴻湛扯了扯嘴角。
“不過,就是不知道他那個上峰家的小兒子是哪個上峰家?”
宋鴻湛腳步頓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大門,朝二郎低聲道:“這個晚上問問爹。”
估計來頭不小。
二郎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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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五到午覺醒來後才知道越連急急帶人離開的事,這事還是她娘告訴她的。
宋張氏怕自己家沒招呼好客人,所以有些忐忑,跟小娘子說完,就有些不安地看著小娘子。
“沒事,就是尿溼了而已,小孩子的這點小事,哪家大人還拿這種事怪到主人家來?”這臉還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