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像過得很快,她昏昏沉沉的,再次從疼痛中清醒,是看到程溫嚴來了。
這個當她小叔叔的男人將她抱起來,用的是最讓人豔羨的公主抱。
程芽是病著,可被這麼一對比,不怎麼高興,撇撇嘴,用很輕的聲音說:“這樣顯得我很弱。”
“你還小。”程溫嚴看到她額角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浸得溼透。
“可我已經十八了。”程芽摟住他的脖頸。他走得那麼快,她怕掉下來。
男人沒聽她的,給她下了定義:“十八也是小孩子。”
“嗯……”接下來,程芽慢慢昏睡過去。
她被抱到程溫嚴的車上,一路開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
這邊的飲食她吃不慣,他就專門買了清淡的菜和粥,好讓大半天滴米未進的她暖暖胃。
“吃不下。”她確實吃不下,胃裡難受得要命,什麼也不想吃。
“乖,一會兒要掛水。”程溫嚴耐著性子哄了她好久,最後終於給她餵了點熱果汁。
細細的針頭扎進來皮肉。程芽把臉埋在他肩膀上。
護士動作輕柔迅速,膠布貼好,把鹽水袋子交給陪她來的男人。
男人的肩膀繼續給她靠著,什麼話也沒說。
慢慢有了藥效,程芽的表情逐漸緩和。
從後半夜到這會兒,她是真的折騰累了。有人陪在邊上,她不用去管鹽水有沒有滴完,可以就這麼靠著小叔叔睡。
迷迷糊糊間,有一條絨毯蓋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