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休息。
十八年,總算有一個人透過細枝末節告訴她,她不是一個人。儘管這過程來得微不足道。
第二天,早自習結束。對方把手中的一沓作業本甩到程芽的桌上,來勢洶洶地質問:“程芽,你的作業呢?”
“交了。”
“交哪去了?我怎麼沒看見?”對方故意託長了尾音,明擺著變著花樣刁難。
“你再找找。”
“找不到,沒有,再不交你就等著罰抄十遍吧。”
“等等。”程芽停下手上的筆。她抬起臉,站了起來,“真的沒有?”
“沒有。”
這是第一次,她看到眼前這幫人開始噁心想吐。對方的惡意這麼明晃晃,她沒有必要忍耐下去。
程芽抬起手,一個巴掌甩了上去。
趁著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個巴掌。
不管對方的臉高高腫起。她只知道自己的手打得又疼又麻。
教室亂成了一鍋粥,班主任迅速趕到。
程芽同學被叫到教室門口問話。
“小叔叔。”她拿著手機,電話撥通了,“你能不能抽空來一趟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