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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佬看著一點也沒惱怒。
這是……認識？
哪能啊，沒聽說啊，她什麼來頭啊，還想抱金大腿？
不過囂張跋扈女明星，見怪不怪。真能抱上也算本事。
大佬脾氣真好。
卻見程溫嚴抬手碰了碰女人的額頭，眉宇微動。
“怎麼燙成這樣？”
她呼吸炙熱，面色不怎麼好。竟是頂著發燒的身體過來的。
身上的裙子還單薄著，只罩了一件外套，根本不足以保暖。
程芽：“感冒了，好難受。”不像是日久生疏，語氣很自然，因為人不舒服，輕聲細語的話還有點嬌嗔。
多年不交集，唯一一次就是在葬禮上，她可不是這麼病懨懨的。
曾經極其熟悉彼此的兩個人不用多猜就足夠了解對方。
程溫嚴的慍怒了，但全場看出來的人很少，他直接施壓，問品牌老闆發生了什麼事情。
品牌老闆一愣：“這不合適吧？”他們今天是談合作的，不是解決節外生枝的小意外的。
“程總，就是個小意外，我這就讓人陪這位小姐去休息，好生照料。”
不等程溫嚴回應，程芽壓低聲音軟綿綿地和程溫嚴訴苦，說自己是參加年度盛典的，好不容易強撐著病體可以離場了，卻因為他們品牌丟了項鍊亂懷疑人，被攔著不讓走，於是她只好親自來找他們品牌老闆了。
短短几句話說得委委屈屈，但只是用他能聽到的聲音說給他聽。
品牌老闆哪能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人碰到了即將合作的大佬的逆鱗，還急於解釋：“程總，程總……”
“貴品牌有客人，今天的會議先到這裡。”程溫嚴站起身。
程芽也扶著程溫嚴的胳膊站起來。
品牌老闆傻眼了。他雖說是品牌老闆，其實也就是這一區塊的總負責代理人。
這是不準備合作了的意思？！
程溫嚴沒有給出回應，態度冷淡。
把程家的人欺負成這樣了，還指望談合作？
他和程芽一起離開，程氏集團其他人從他的眼神中明白了老大的意思。
對方本就是想要攀談合作，不合作的話對程氏沒什麼損失，但對他們品牌來說，差點到手的鉅額利益、大客戶說沒就沒了，氣得要跳腳。為什麼啊？就為了一個女人？憑什麼啊？！
程芽被帶到車裡，程溫嚴陪著她在後座，前面有司機開車。
她一路上輕輕攥著程溫嚴的衣角，車門關上的那一刻鬆開。
利用完了就跑？程溫嚴不動聲色地看在眼裡。
不過程芽是真的難受，整個人又燥又悶，想開窗透透風被他攔下了。
黑色轎車在繁華的街道上，紅綠燈很多，又總是堵車。兩人在這狹小空間內共處的時間變多了。
程芽先開了口：“又碰到你了。”
好像他們只是點頭之交的初識朋友。
“我不會與他們合作。”程溫嚴說。
“嗯……”程芽想要靠一靠車窗，被他攬住肩膀，腦袋依偎在他懷裡。
突如其來的親密，或許是因為頭昏沉重，所以她沒有第一時間抗拒。
她身上很熱，而他的衣服上帶著些許涼意，貼上去有點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