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也讓領導煩悶極了,大手一揮道:“好了!都安靜!別吵了!”
領導的聲音還是很有威懾力的,更何況在場的大多都是站裡的同事,怎麼都要給他一個面子,迅速住嘴安靜下來。
如此一來,就剩下青年人還在那兒蹦躂的歡,特別引人注目。
幾十雙眼睛齊齊朝他看去,他又不是個沒眼色的蠢貨,漸漸地也沒了聲,隻眼睛滿含惡意地瞪向衛誠。
領導也在看向衛誠,說:“小衛啊,既然你說要報警,想來是有冤屈,那也別麻煩的跑去派出所了,就當著大家的面講講事情經過,如果真做了犯法的事,咱們絕對不會包庇,但若是被胡亂汙衊的,那咱們肯定也不會輕易罷休的。”
怎麼說也是辦公室的人,是他的屬下,輕易被人搞下去了,他臉能好看?
再說他瞧了這麼些天,對衛誠也算有些瞭解,以他表現出來的謹慎沉穩的性子,他其實不太相信他會幹出那事。
因此,與其私下解決,過後讓人胡亂猜測指指點點,影響他們辦公室的聲譽,還不如現在當眾搞清楚,正好也叫大夥幫著分辨一二,還他清白。
此舉正合衛誠的意,即使領導不說,他馬上也要提出來的。
不過有了他的首肯,其他人就不能阻攔了,特別是民警和那個報警的青年人。
於是眾目睽睽下,衛誠沉著臉交待道:“警察同志,昨天是這人帶著一家子闖到我們家,要求我以自家房院為聘禮娶他們家姑娘,但我已經相看到合適的物件就拒絕了,可他們惱羞成怒想逼我答應,還……”
大家聽得恍然,領導一臉果然如此,追問:“還怎麼樣?大膽的說。”
“還讓他們家孩子推我爺爺,爺爺他年齡大了,腿腳有傷只能躺椅子上,他們都不肯放過,一邊圍毆我逼我同意,一邊將我可憐的爺爺推倒在地,罵他老不死的,說只要他死了,他們姑娘嫁過來就能當家做主。”
“你放屁!”青年人聽到這裡下意識反駁,即使被民警按著也要昂頭大罵:“我們揍的罵的都是你,哪裡動過那個老頭子?!”
眾人:“…………”
哦~不打自招了。
錦旗到
意識到大家看他的目光有點怪,青年人終於反應過來:“不是,不是,我沒說我們家打他一個人,是他拎著菜刀砍了我們一家子,警察同志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衛誠緊跟著也要求:“警察同志,你要為我做主。”
不等其他人說什麼,他繼續接著講述真相:“我不肯應下那件事,他們一家大老爺們就圍著我打,表姑被困住,爺爺倒在地上,我沒辦法,只能拼命衝出包圍圈。”
“我承認確實拿了菜刀,但那是沒辦法,也只是想嚇跑他們,以當時的情形,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們會更加肆無忌憚,不知道會把我們怎麼樣。”
衛誠講得十分平靜,其他人聽得卻忍不住替他後怕。
青年人死活不肯承認,甚至還想撲上來打他,進一步證實他講的八成不是假話,沒看有警察同志和領導在,人家都這麼囂張的。
不打自招、無法自圓其說也就罷了,人到了這兒還這樣猖狂,真當大家都是蠢的瞎的啊。
眾人搖搖頭,心中的天平已經傾向於衛誠這邊。
就連和青年人一起來的民警,也無奈上前將他摁住,示意衛誠繼續講。
衛誠差不多已經將當時的情況描述完了,趁機開始掀青年人一家的老底,包括但不限於他們搞這麼一出的可能性緣由、想要達到的目的以及為什麼如此張狂等等。
“他們這麼幹就是打著我們家剛平反回來沒依沒靠,被欺負了也不敢聲張,想透過這法子把他們家現在住的那個院子搶過去。”